场。
附近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看见高远戴着手铐甚至都懒得议论。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罗琴来派出所探视,看见高远就像看见她最不愿意看见的场面一样,脸上尽是无奈和厌烦。
“才过了几天安静日子啊,你怎么又进来啦?”罗琴的声音就像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样。
也难怪,这些天高远的突然转变好不容易让她重拾生活的希望,就在她以为自己的生活真的从此改变的时候,高远又进了派出所。这就像突然从美梦中惊醒一样,她以为高远这一个多月的改变不过只是黄粱一梦。
高远也知道罗琴会这么想,便马上解释:“琴子,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吴顺喜跟高月那事儿,他又使阴招了。”
听见这话,罗琴才放下心来,“他又干啥啦?”
“哼,他还能干啥,还不是因为那顿包子。这次大概是他爸看见咱家吃肉了,又把猪肉加了进去。”
“那你没告诉他们实话呀?”
“我凭啥告诉他们,是他们要抓我,该他们找证据。没事儿,你回去告诉爸和高月,咱就把这事儿瞒着,我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治治他们。”
“高远,要不算了,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搞那么多事了。”
高远拉过罗琴的手搓了搓,“琴子,有些事儿你就算不想惹也会找上你,咱们得学会回击。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求着让我走。哦,对了,要是有人去家里找我,你们啥都不用说,就说我被抓进派出所了,谁问你都这么说,后面的事儿就交给我。”
罗琴表现得很为难,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该说的说完,高远就让罗琴先回家,离开的时候,高远忽然想起昨天修拖拉机的事,又把罗琴给拉住,“对啦,都忘了跟你说,昨天我把队里的拖拉机修好了,许队长答应把你的事儿包在身上,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进糖厂。”
“真的吗?”罗琴脸上难得地露出兴奋的笑容。
来插队之前,罗琴几乎没有从事过体力劳动,尽管这些年熬过来了,可她还是觉得太累,她实在希望有一天能彻底摆脱这种无休无止的劳累生活。
刚开始高远提出让她进糖厂的时候,她还只是认为高远在吹牛,但是这回高远在派出所说出这话,还带上基建队队长,罗琴就想搞不好是真的。
其实罗琴也想过,就算进了糖厂肯定也是干一线的活儿,也都是些体力劳动。
不过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