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膳房,祝满就忍不住心头暴戾。
拽着宁芝的头发将人拉出门外,当着所有宫女太监的面扇宁芝耳光。
她提前亮了腰牌,机灵的宫人远远看着,不机灵的宫女上前拉架被祝满一脚踹飞。
她发狠的模样可怖,像来自地狱寻仇的恶鬼。
久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生怕自己受到波及。
院落里只听见接连不断的耳光和宁芝日渐虚弱地求饶。
“为什么不长记性,为什么要拿钢针扎月盈!”
“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啊?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你说话啊!”
“我…没、”
宁芝一张脸肿得吓人,一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水。
祝满将人甩在地上,从她袖中掏出钢针,就要往她身上扎,让她也尝尝钢针入体的滋味。
一个宫女却不怕死地挡在宁芝面前,将肿如猪头的宁芝紧紧护住。
“祝满姐姐您打我吧,这事都是因我而起,宁芝也是为了我。”
“是倩、”
“等等。”祝满扫视周围有意无意看向这边的宫人,“都散了,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
人群散得差不多了,祝满拽着宁芝,将人拖到角落。
“说。”她示意那个宫女。
“倩影拿我威胁宁芝要她欺负你们,我与宁芝在去年选入宫中,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情同姐妹。”
“她不忍我受苦,脑子一时糊涂听了倩影的话,这才给你们送去剩饭。”
“可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胸口被你踹得乌青,手指也折了,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一听这话,祝满消下的火气再度上涨,“到底是宁芝揪着不放还是我揪着不放!月盈身上的针眼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她自己撞上来的!”
“从她进来膳房就言行疯癫,宁芝拿出钢针吓唬,结果月盈直接撞上去,抢来钢针就往自己身上扎。”
“膳房所有宫女都阻止她,结果还被她用钢针误伤,不信你就去问!”
看着虚弱的宁芝,宫女气得浑身颤抖,“我们做了错事理亏,未曾上报内务府,但你实在欺人太甚!”
祝满一言不发,她在思考。
眼前的宫女情绪如此真实,样子比自己还要愤怒,看着也不像假话。
若是之前听见这宫女说林月盈自己往针上撞,她只会用巴掌解决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