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秦淮河畔上一间名为醇香酒楼的客房之内。
朱标正坐在房间里品着绝世美酒,看着眼前身穿薄纱,肌肤雪白的少女弹唱小曲,好不快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位留着八字胡的龟公站在门外,朝着朱标恭敬说道:
“这位爷,门外有人找您。”
朱标满脸酒气摆了摆手:
“不见,不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见。”
朱标话音刚落,一位双眼深邃明亮,面容刚毅的男子焦急的走了进来:
“大哥,你还有闲心在这勾栏听曲,知不知道出大事了!”
朱标看到眼前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四弟朱棣,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朝龟公与唱曲女子一挥手,将二人赶了出去。
朱标见朱棣面色紧张,心中有些不妙:
“四弟,你说出大事了?指的是什么事?”
朱棣看了看客房四周,随后又跑到门外,确认了一下没有旁人偷听,便贴近朱标耳旁低声说道:
“出大事了!”
“前几天老爷子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非说你给他托了个梦。
醒来了以后,便嚷嚷着今天是你的头七,老爷子一上朝便宣告满朝文武百官,要去孝陵把你的棺椁挖出来,接你回家。”
朱标一听朱棣这话,顿时酒就醒了大半:
“老四,你莫不是拿我寻开心?”
朱棣面色焦急:
“大哥,我哪敢拿这种事说笑,戴原礼先生听了老爷子的话,当场就被吓昏了过去,到现在还卧床不起。
你快想想办法,给我个主意,不然明天老爷子到了孝陵,发现你的棺椁空了,怕不是要把镇守孝陵的御林铁卫全部杀个干净。”
朱标听到朱棣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惊慌。
“四弟,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才行,不然不仅御林铁卫要死,你我,加上戴老头,估计也不会好过。”
朱棣有些慌了,用手按压着太阳穴,焦急的说道:
“大哥,你说的容易,问题是怎么才能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整日不是在整顿朝纲,就是在杀贪官污吏,寻常的事,根本没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啊!”
朱标眼神阴郁,自己何尝不知道老爹朱元璋的厉害,若不是他杀人如麻,且心思缜密,自己也不会用计逃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