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
“你说你看过?
来!你给我大声念一念,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朱棣伸出手,慌乱的抓住朱标扔给自己的财政账簿,咬了咬牙,轻声开口念道:
“洪武二十四年,由北平承宣布政司统计,北平城内产出:
粮米,麦,豆,谷四百万石。
钱钞六百六十六万两金子。
绢,布二十万余匹。”
朱棣轻声念完了朱标给自己的账簿,抬起头看向了怒气冲冲的朱标:
“大哥,你怎么突然要调查北平城的财政收支了,这一向都是户部的事……”
朱标打断了朱棣的话,从案台上又拿出了一个账簿,塞在了朱棣的手中:
“在把这个给我读一遍!”
朱棣拿起账簿继续读道:
“洪武二十四年,北平承宣布政司,向户部缴纳了税粮四十万石,钱钞五十万两,绢布一万匹……”
朱棣越是读,越是心惊,因为账簿上的税收,与北平城的产出相差甚远,心中忍不住暗骂郭资这个笨蛋,为何一个账簿都做不明白,居然让大哥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就查出了纰漏!
朱标看到朱棣杵在原地默不吭声,便冷哼一声,将那账簿从朱棣手中夺过,用手指着账簿对朱棣一字一句的说道:
“老四,我记得去年年底的时候,你,我,老二,老三,还有老爷子以及六部尚书,我们在专门探讨过税收的问题。
你知道的,我的记性很好,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户部实收天下的税粮为三千二百二十七万石。
钱钞则是四百零五万两金子,以及六十四万匹布。
按照你这北平城的产出来看,理应缴纳税粮六十万石,钱钞一百万两金子,以及三万匹绢布才对。”
朱标拿着账簿,用账簿用力的敲打着案台,看着朱棣问道:
“老四,你告诉我,你的北平城在税收上,少交纳的二十万石粮食,五十万两金子,两万匹的绢布去哪了?
你告诉我,他们都去哪了!”
朱标的声音巨大,如同巨龙嘶吼,让站在布政司门外的人,都感受到了来自朱标的威压。
郭资站在门外面色铁青,双腿发抖,腿肚子上的筋都仿佛拧成了一团,因为他清楚的听到了大堂内,朱标的质问与北平城的财政收支有关。
“他是怎么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发现北平城的财政收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