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岁缓缓站起来,冲着温既年笑,宛如一朵解语花,丝毫没有被人打伤后弃之荒岛的怨气。
温既年站停在门口,漠着一张厌世脸,眼神有暗云滚动。
就在唐岁以为他会转身就走时,他却又迈着大步进来,在她对面位置坐下。
陈淮看boss没异议,才继续问,“你真目击劫匪了?”
“是啊。我亲眼看见三个人跳降落伞逃生。新闻里却说只有温少和他的助理。可见另外一个不是你们的人。”
“距离那么远,你看得清?”
“他是降落在沙滩上,被我看见的,起身后就匆匆离开。”
“为什么不报警?”
“我怕抓不到人,遭到报复。”唐岁对答如流,然后含情脉脉地看向温既年,“比起警方,我更愿意相信温少。”
陈淮鸡皮疙瘩掉一地,“那他长什么样?”
“我说了,你就知道?”
“那你想怎样?”
“我会画画,可以把他的相貌画出来。”
温既年这才抬眼看她,似评估一个项目般评估着她的价值,过了许久才说出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去拿笔和纸。”
陈淮立即退出去,五分钟后带着铅笔和一叠A4纸进来。
唐岁接过纸,刚要动笔画就看见温既年要走,连忙叫住,“你走了,我画不出来。”
温既年皱眉,“你画画,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歹徒长得好凶狠,我想起来就害怕。你在,我有安全感。”她说得无辜又真诚。
温既年看着她,目光把她从上往下看了一遍,最后还真坐回沙发上,让陈淮把他办公室里的文件拿出过来处理。
秘书端来咖啡。
静谧的会议室里,浓郁的咖啡香中,男人处理公务,女人沉醉画画。
陈淮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一个小时后,唐岁停下笔。
温既年在专心处理公事,没察觉到她的动作。
陈淮走去一看,无语了。
“像吗?”唐岁问他,洋洋自得。
“像是像,不过你画的……”
温既年听见,抬眸打断,“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