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这怎有假?你瞧瞧,那位今早可曾同你洒扫?”
执帚道人摇头:“倒是不曾,何时被赶的?”
虽说讨厌这个任白,但到底她在时,还有个人能替她干点活呢,分担分担也好。
容忍了她近两个月,不曾想观长终于将其赶走了,她反倒不舍起来。
真是罪过。
“说是今儿一早,观长就派了人秘密让她们三个下山了。”
又有一人悄悄加入进来,几人说着三人坏话。
刚来时不懂观里规矩,纵仙天天放错经文位置害得她们寻找不易不说,还时常对着基本的道文卖呆不解,简直笑掉众人大牙。
“那位凭墨也是,采买了半月有余,仍能将粗盐粒子和砂糖粒子弄混,搞得管厨食的姑姑头疼不已。”
又有一阴阳怪调的:“负责后勤洒扫的任白更是,哪次叫她帮忙不是板着脸凶神恶煞,看得我们这些人瑟瑟不解。”
除了这些说坏话的,倒也有不少伸张正义,念起三人好的。
“之前我闹肚子,让纵仙帮我提交习文,她还指正了我几个字词写法,多亏有她,我才没被姑姑罚。”
“那位做‘少府’的,亦是算准了我的小日子,那回忘记提,她倒帮我记准了,带了不少红糖和生姜给我,还提醒我记着熬了喝。”
“嗨,你们这算啥,我们做洒扫的,哪日犯懒没起来,掌心还要挨罚呢,任白多帮我扫了好几回,从来没提这事。”
有人欢喜有人忧。
大部分道人心头只一个想法:走了三个搅事精,挺好。
三人难免打几个喷嚏。
白白已经架上了墨墨带下来的泥锅。
这锅带了真没错,旧苑府邸没啥值钱玩意儿,厨房唯余几样东西,还是司空见惯的桌椅板凳。
要是没有锅,她们要烧点热水都费劲。
温泉是冒气带热的,但那玩意儿也不能喝呀。
三人一合计,还得暂时添一点锅碗瓢盆、油盐酱醋。
选了间朝阳的大房子,三人粗粗打扫一番,房间去了尘土,将那床板子掀起来洗洗涮涮,趁着阳光正好给它晾干。
又拆了包袱将它缝补合在一块,成了个大块床单,往那硬床板上一铺,勉强能成个歪七扭八的薄毯垫子。
接下来就是三人出门扫荡时间。
比起猫耳山,猫肚山往南行八里的这个赶集小镇,则近便多了。
猫水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