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买到牛牛,多少抱有遗憾心理,三人看了眼天色,现下回去似乎有点早,但是不回去在路上闲待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要不再去试试砍价?”墨墨提议。
仙仙莞尔:“白白愿意吗?”
白白将手里木铲往肩上一压,本是用来当锅铲的木头,在她手里使唤的仿佛是根武器。
“去去去!”练勇气的好时机,怎可浪费了?
说着话,仙仙忽然瞪大眼,揪了下离得最近的墨墨衣袖:“左前方有牛。”
另外二人惊喜道:“在哪呢?”
约莫六百米外,一灰衣少年脸上挂着几行清泪,两颊红扑扑的,正哀求着面前中年男子。
“大伯,这牛是我娘的改嫁,您好歹行行好,等它配对完了下了小崽再牵走吧……”
男人穿一身对襟短打酱衣,脸上络腮胡子翘起,一脸蛮横:“你爹都死了,娘也要改嫁,这牛当然就归了我们大房,还下小崽。你家那母牛都老成那样路都走不动,妄想下崽赚钱?做你大梦!总之这牛我今日必须带走!”
三人气喘吁吁凑近人堆,瞧热闹的有好些人,就是没有上前劝说或帮帮那小少年的。
白白皱了眉:“他家有纠纷,这牛都没分清楚是谁的,咱还要吗?”
墨墨摇头:“岂有此理,娘亲的陪嫁,怎的伯伯要插手带走牛?要不要的,看看再说。”
仙仙眉宇间带了忧色:“大概还是顺了那句嫁夫从夫,夫死从子。他娘改嫁,这牛也属于男方家里的,他又没有爹了,可不就任由伯父欺负。”
仙仙话音刚落,就见一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跑了过来,面红耳赤的:“糊涂!你这是要逼死你堂弟吗?这头牛本就属于我宋家的财产!你娘都要跟人跑了,你还替她守着这牛做甚?还是赶紧卖了换钱拿药救你堂弟要紧。”
三人听了都不是好脸色。
不少围观人脸都绿了。
到底是人家私事,此种拿了二房、三房家私填补大房亏空的事例不在少数,搁哪都能理解。
还是散了散了,做自个事去吧。
三人不太理解此中何意,找了位老妈子,立在后面听了两嘴。
“人老了不得跟着儿子过吗?也不怪那老太太,谁让最孝顺的二儿子突然遇了祸走了呢,不还是得跟着唯一的大儿子过日子。这孙子这样小,也指望不上,倒不如讨好了大儿子,还能享个晚年。”
“唉,那老姐妹也是不容易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