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手,将信件递给一旁安静的幕僚,声音也沉了下去:“赵皋再无影踪,但前头你传来的信儿里说,他是二王的人。”
侍从点头称是:“小的派了人跟去,于初雪节当天,在京兆府见他同二王府的管家在明祥茶楼喝茶。”
孟大人捻须,良久:“既如此,便不必再查他了。”
侍从小心看他一眼,拱手:“是。”
“至于那伙突然失踪的村民——”
侍从立即道:“小的会继续追查下去的。”
孟大人定定看他一眼:“下去吧。”
侍从走后,孟大人才同幕僚道:“老纪啊,你说,这张苟之死,会不会同那赵皋有关?”
幕僚憨厚一笑:“大人明鉴,不过依着目前的线索来看,小的更认为,同那失踪的一群村民有关。”
“哦?”孟大人眼底兴起一抹玩味,“是有此理。一群农夫打扮之人,手上带有菡萏纹的信纸,且武功高强,连我派去的府兵都被暗杀了好几个,可见这伙人并不简单。”
孟大人带着重重疑点离开了南琼府,江大人收到信儿,将人送走后,特地请了尚未离开的巡廉官喝茶。
“此次年前述职,不知洪大人预备如何?”
洪可卿伸手示意喝茶,这才一道举起茶杯,笑道:“所谓在朝为官,天子最欣赏底下臣子的,便是实事求是,可最忌讳的,也是实事求是。”
江新堂笑笑:“洪大人通透。”
两人遥遥举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皆在彼此眼底瞧出无奈之意。
此番孟时荣回京,不知要在背后参二人多少本。
唉,世事难料,谁能料想那张苟如此贪,竟将猫儿县铺路费贪个一文不剩,难怪去往猫水镇救治的路途如此艰苦难行。
又怎能料到他贪哪不好,偏偏贪的是出洪灾的猫儿县。
两位大人望着长亭外的迷蒙雾色,氤氲茶气间,相顾无言。
京兆府,天子脚下,百姓们一派和乐景象。
中央大街铺面开张时分,冷气逼人,却也掩不掉百姓们逛街采买的兴致。
“一转眼就是腊月了,今年过得可真快呀!”前来采买的下人笑呵呵道。
掌柜的给人称了十两肉,笑眯眯收过银钱,将肉用油纸包好了递给人,语气同样是轻松:“可不是,这一年又一年,你还是喜欢提前买了猪肉熏干做腊肉吃。”
“好不容易过年,主家放假,可不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