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明白,干吧,你们腿跑细了,还不是给我书记干吗?费大贵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落伍,得让人家觉着,你做的事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费大贵说:“好好好!这事儿我早就想到了。干得好。抓紧办吧!机会不能等人啊!”
折腾了一个月,和大王庄办了各项手续。白羊峪农场的复耕开始了。机器撒着欢儿地跑,隆隆叫。余来锁和田新仓是监工。范少山留在了白羊峪,因为,金谷子就要熟了。这个季节,白羊峪一片金黄。收割,脱粒,晾晒,装袋,过磅,都是传统做法。一袋袋扛下山,一袋袋装上车,一车一车,贸易商拉走了。“白腿儿”有文化,范少山跟费大贵通了话,让“白腿儿”当会计,管账。“白腿儿”不收沈老板的钱,她跟着沈老板来到布谷镇储蓄所,眼瞅着他把钱存到了本本里,放心了。她拿着本本回到了白羊峪。这是范少山的主意。收了钱放在哪儿啊?不安全。进了存折里就放心了。
这会儿,大王庄那边的土地复耕好了,翻耕的新鲜土壤正等着呢!种个啥?范少山下令把收来的草籽撒上,就跟种菜似的,匀匀溜溜地撒上一层。草籽是从当地村民那里买的,早就在村里大喇叭上广播了。买啥的都有,就是没听说过还有买草籽的。村民觉得新鲜。买草籽?这不败家吗?两块钱一口袋!草籽撒上了,很快就齐刷刷长出来了。土地这东西就是怪,能长草的地方,长不好庄稼;能长庄稼的地方,长不好草。草长出来了,村里的牲口就往那里跑。主任慌了,就赶。人家花钱种的草,你想吃就吃啊?没想到白羊峪来人了,在村大喇叭上又喊:欢迎到地里放牧!不收费,牲口随便吃。这下就像洪水泛滥了。牛啊、羊啊都来了。大王庄的来了,小王庄的也来了。这些个牲口就像进了自家厨房,可劲儿地造。大王庄、小王庄的人就想,还有比这稀奇的吗?花钱耕了地,不种粮食,种草,种了草,“请”邻村的牛羊来吃,天下还有这样的傻瓜吗?这到底是咋回事呢?范少山看了孙教授寄来的资料上说,深耕土地后,撒上草籽,让荒草自然生长,然后放牧。牛羊吃草,留下粪便营养土壤,慢慢地,土壤就苏醒了,散去了有害物质,增加了地力。三五年后,就可以种粮食了。
在村民会上,范德忠走了。他压根儿就不同意承包土地的事儿。那天,他想了想,去了大王庄,他要看看儿子复耕的土地是啥样子。啥样子?大片大片的土地,长满了荒草,上面牛呀羊呀正在啃青呢!这咋回事儿啊?问了一个放羊的,放羊的说:“人家故意种的草,就是给俺们养殖户搭建个平台,好人啊!听说姓范,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