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红。
谢平芜自然理解为了他是羞愤难当,但是好歹他没有出手揍她,所以谢平芜继续阴阳怪气,“此符需要以心头精血作引,符种下之后,我若是死了,你也要死。”
说完这句话,谢平芜十分满意地去看池俟恼怒吃瘪的神情,一边继续道:“你不是想要杀我么?来杀呀,也不过是赔上你这一条命罢了,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如此小气……”
但是池俟的表情不太对劲。
他淡淡地瞧着她,见她顿住了,才一步一步朝她逼近,“五师妹,怎么不继续说了?”
谢平芜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
现在池俟要杀她虽然易如反掌,但是他作为反派,是非死不可的。
她把自己的性命和一个作天作地的反派绑在了一起,算不得多高明。但是问题是,她现在不这么做,池俟就会杀了她,好像也没有旁的选择。
“我……”谢平芜有点失落,下意识抬头。
她的额头擦过了池俟的鼻尖,微凉的触感让她险些一颤,随即意识到池俟几乎靠到了她脸上来。谢平芜略微往后靠了靠,这才皱眉去看池俟,“算了。”
谢平芜嘀咕道。
从她被池俟逼着立下血誓时,她就只能阻止他黑化,而无法真的杀了他。
池俟眸色深深,不过是一年的光景,他的身量已经比谢平芜高了半个头。此时垂眼看着面前的少女,近在咫尺,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草木萌发味儿。
让人觉得静谧温和,又藏着几分生机。
他眼睫微颤,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谢平芜的手腕。
少女似乎想要挣扎,但是还没动作,便又放弃了挣扎。
他觉得心头那点古怪的病态情绪稍稍消散了一些,连带着骨血里翻涌着的疼痛弱了一些。这时候,池俟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少女的手腕远比他的纤细,肌肤温热而细腻。
池俟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想要收手,但又下意识顿住了。
略带薄茧的指尖擦过手腕,带起一点微痒的酥麻。
“五师妹,我想要你生不如死的手段,比你以为的更多。”池俟按捺下了那份说不上来的悸动,目光冷下去,开口威胁道。
谢平芜知道他杀不了她,已经不怕他了。
灵根碎了好好了碎,鬼知道她有多疼。
她一脚踹在池俟腿上,毫不犹豫地踮起脚眯眼威胁,“哦,我会的也不少。”
风吹过来,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