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模样,说话却老气横秋的,他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丝不满。想起了无辜被杀死的几位村民,心中更是不快。
他语带嘲讽地说道:“将军真是好大的威风,可惜那几位不幸丧命的村民不能亲眼看见,真是令人遗憾。”
程处嗣对那些蛮子说话非常蛮横,但对何不苦他们却格外的客气。他略显惭愧地说道:“身为古唐国官军,不能保境安民,确实是我等的失职。小壮士要怪,某家无话可说。”
赵老二连忙打圆场:“我家公子一番血战,身心俱疲,说话不免有些无状,将军莫怪。”
程处嗣却摆摆手道:“小壮士说的本来也是实话,有何可怪罪的。不过某家可以跟你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苏大将军发动奇袭,已经端掉了北狄的王庭。现在大军正在草原上四处游荡,剿灭四处逃窜的蛮子残兵。某家正是奉大将军将令,前往京师报捷的。像刚才这种小股溃兵,某家来的路上已经清理了三股。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大军就能将整个草原肃清。”
何不苦听到这里,再无半点不满,反而对他们肃然起敬起来,他拱手说道:“刚才是在下无礼了,将军你们血战沙场,才是真正的壮士。在下何不苦,见过将军。”
程处嗣道:“哎,身为军人,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赵老二在旁说道:“小老儿姓赵,是我家公子的仆人。我家公子受伤颇重,敢问将军可有治伤的药物?”
程处嗣一拍脑门道:“看我,只顾着说话竟然忘了这一茬。我军中向来常备治伤之药,何兄弟跟我来。”
此时其他军士已经打扫好战场,迅速地扎好了营帐。
程处嗣和赵老二扶着何不苦走进营帐,程处嗣拿出了一堆治伤之物,笑道:“身在军中,受伤是常事。某家和兄弟们经常互相帮着抹药包扎,何兄弟不嫌弃的话,就由某家来为你疗伤吧。”
何不苦刚想推辞,程处嗣已经扶着他躺下,帮他脱掉了衣服,熟练地为他上药。上好药后,又仔细地为他包扎好伤口。别看他一副莽汉模样,做起这些事却是格外的细心。
他边包扎边说道:“这些刀伤虽然都不深,但也千万不能大意。如果处理的不好,留下疤痕都是小事。要是化了脓,那麻烦可就大了。”
一切弄好之后,营门口却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有军士来报:“校尉,百姓们都聚集在帐外,他们想来感谢您和这两位壮士。”
程处嗣道:“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