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四枫院夜一带着琉璃月回到了蛆虫之巢中。
「哎呀,比我想象的时间要长一些。」浦原喜助站在原地似乎没有移动过脚步,倒是涅茧利坐在地上又在摆弄着自己的手臂,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不满意。
「还不是因为你,」夜一和浦原喜助很是熟络的打着趣,她双手抱在胸前带着开玩笑的味道,「我让你绕着点圈子说。你倒是一股脑的添油加醋全说了。也亏是月没那么冲动,不然你可是要负责的。」
「哎呀呀,」浦原喜助看着夜一身后的琉璃月,似乎想要确认她的状态。「我已经说得够委婉了,早知道这样我就找你陪我过来了。」
「得了吧,当了队长也开始摆谱了,」夜一轻笑着对浦原喜助说笑一番。「你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
浦原喜助露出一幅蠢脸大笑着,「你说什么呢刑军队长,我听不懂。」
琉璃月没有被他们两个所影响,而是一步一步站到了牢房前,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细致去观望牢中的涅茧利。
乱糟糟的蓝色碎发铺在脑上,脸上带着怪异且可笑的面具,上面蹭得脏兮兮的。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布衣,袖口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扯碎了一般露出苍白到病态的皮肤。他扯下了自己的左臂,却没有流出一滴血,相反是一条线状物连接着手臂和脱落的手肘。
「怎么,现在不怕我了?」涅茧利也不抬头,只顾忙乎手里的事物,「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琉璃月咬着嘴唇,能看出来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你还是茧利对吧。」
「哈?我一开始不就说过了吗。」涅茧利利索的装上了手臂,五指夸张的活动着,「这只是铭一郎的身体而已。那副病恹恹的身体让我丢了,那堆烂肉都比不上现在的十分之一。」涅茧利的话有点多,大概是见到了琉璃月的缘故,「铭一郎曾经说我活不过三年,但他却没有算过自己连一年都活不过。反正他都已经死了,那把身体留给我有什么不好,我想铭一郎也一定会答应的。」
琉璃月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没有变过啊,茧利。」
涅茧利明显愣了愣,「你也一样,你只是无法接受铭一郎外表下的我。在流魂街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学到了一点。多愁善感是最多余的感情,只要有愤怒,对于一个人来说就足够了。」
「啧啧,」夜一靠在浦原喜助的耳边耳语,「我觉得你和这家伙应该满合得来,有的时候还蛮像的。」
浦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