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了的泔水呢?夫子是有什么癖好么?哈哈哈哈哈。”
自己的脑筋急转弯没难住沈默,反倒让路夫子跳了坑。
苏影气得直拍沈默的脑袋,“闭嘴吧你!”
沈默当即闭嘴,遵守承诺,一路上都没说过一个字。
但是却笑了一路。
等路长太反应过来之后,老脸一红,恼羞成怒,“老夫,老夫……”
“夫子息怒。”苏影赔不是赔了一路,也骂了沈默一路,才让路夫子怒气稍减。
一到镇上,路长太便急匆匆下了驴车,头也不回。
苏影又教训了沈默一顿。
两人继续赶车回村子。
望着足有两百斤的土豆,苏影又在思考着种植的问题。
她虽然没种过地,却也知道土豆是块茎种植,把发芽的土豆切成块状种下去就好。
但她毕竟没有种过,有点担心种不好会浪费土豆。
而且,还有一件事比较难办,那就是自己收回来的五亩地,早就被张家夫妻种上了玉米。
这几天,玉米苗都快有小腿高了。
这车土豆应该够种一亩地,她还要把玉米苗拔了才能种。
要是她自己来干,可是个大工程。
回到苏家,沈默帮着卸下土豆,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直接回家去了。
“这是什么东西?”苏文海好奇地看着土豆。
苏影简单解释了几句,苏文海听得云里雾里。
斑驳的木头书桌上,摆着笔墨,还有一张刚写完不久还氤着墨香的纸张。
“爹,你又抄书了?”
“趁着天热手腕没事,能抄一点是一点。”
苏文海是前朝的廪生,也就是有朝廷补贴的秀才,每年还有四两银子和八九百斤的大米补助。
当时一家人靠着这些补助,过得很是滋润。
十五年前改朝换代后,他还没来得及参加新朝的岁试,手腕就受了伤,廪生的身份便被取消了,随之补助也没有了。
这些年,依着他还是生员身份,虽然没了补助,官府却也没再收他的赋税,所以那五亩地收的租子,也够父女俩紧吧着过日子了。
每逢夏季,苏文海的腕伤不怎么复发,他便赶紧抄几个月的书,补贴家用。
这两年,夏季抄书也吃力了。
为了给女儿多贴点嫁妆,他今天又开始抄书,只是一上午,才勉强抄了一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