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身清白,不会惹人怀疑。
事不宜迟,刘襄拎着几包自制的药饮去寻亭长。
通报入门,行礼拜见。
二人坐下说话,刘襄道:“张公,又来相扰,还望莫怪,此次前来有事相求。”
“贤侄有何事,直言便可,吾与汝父相交莫逆,必全力相助。”
“吾听闻渔阳大疫,想找条举荐的门路,去治一治疫病,若得太守赏识,征辟吾为曹掾,也能有个出身。”
张怀大惊失色,“小小年纪不知轻重,时疫岂可碰触,汝去送死不成。多少人仓皇出逃,怎可凑上去!”
观张怀神色,是真的关心刘襄,这些年也确实挺照顾他的。
刘襄心中感念,小声说道:“张公莫气,张公看顾之情,余感激涕零。自家父去后,吾研习医书,苦寻治瘟之法,已颇有所得。
前些时日孝期过后,吾便出门寻访身患时疫之人,已治愈多人,吾能治瘟疫,绝无虚言。”
张怀摇了摇头,“贤侄行事过于孟浪了,汝家只余你一人,怎可行此凶险之事?
不若安心在家中读书,传承家学。待得成年,吾去县里为汝谋一份书佐的差事,也算有个出身,之后成家立业,岂不是好。万万不可再行此凶险之事。”
刘襄心说,想安稳也安稳不下来的,黄巾军马上就要起兵了,就算很快被扑灭,三年后张纯张举也会起兵叛乱的,王朝已到末世,战乱不休,安稳不了啊。
“张公,如今这世道越来越乱,非是安心读书之时,吾欲一展抱负,望张公相助。”
张怀捋捋胡须,“吾心难安,若有不忍言之事,吾如何于汝父交待。
唉!
罢了,小儿辈有志高飞,吾不可挡也!”
正说话间,忽然听得外面大声呼喊,“宜程,宜程,有郡里谒者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