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免。”
刘襄转过身来。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吾从未见过,今日想听一听这善言,涨涨阅历。”
军侯拱手行礼:“某叫周栎,潞县人士,昨日怠慢刘君之处,望刘君海涵,周栎无礼,给刘君赔罪了。”
“有话不妨直说,吾想听的,不是赔罪之言。”
“刘君不知,这几日的冲突,伤损四百多,陆续染疫者已超过两千多人,原本可战之兵尚有千余,还能守住营门。昨夜营啸,这千余人死伤殆尽。
现在,整座军营能战者不过两百,一旦外军入营,只能束手待毙,任其屠戮。”
“你就认定了太守要杀光你们?”
周栎无奈苦笑。
“刘君可知,所谓冲突,不过是太守私兵欲要入营屠杀染疫之人,袍泽无辜,某等不忍,只能奋起反抗罢了。”
刘襄不知道周栎所言是真是假,他知道的事情不多,无法判断,就问周栎:“事到如今,你欲如何?”
“刘君可有法子,治好瘟疫,只需退了瘟疫,太守便不会再起屠杀之念。”
周栎的想法有些天真,不说没医没药怎么治疗,即便治好了瘟疫,郡兵已经对太守动了刀兵,怎能善了?太守威严扫地,怎可轻易放过他们?
刘襄摇了摇头。
“没医没药,拿什么治病?你欲如何,不妨直说,吾性命在你一念之间,反抗不了的,何必言语诓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