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中午,荣妃正在用膳,流苏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说:“不好了,娘娘,奴婢刚从前面得了消息,今日早朝的时候,郑大将军突然上了一道奏折,劝嘱皇上不宜过早册立储君,且要以贤德才能为立储之本,不能只重嫡重长。皇上听了龙颜大怒,将将军训斥了好大一通。”
荣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站起来急忙道:“那后来呢?皇上如何处置的?”
流苏道:“皇上训斥累了,就下旨让将军回家反省,无召不得外出,等候发落。”
荣妃颓然坐下,喃喃道:“父亲为何如此莽撞?本宫不过是传信给他,让他心中有数罢了,不想父亲如此激进。”
流苏道:“将军也是一心为了娘娘着想。”
荣妃万分沮丧道:“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盼着皇上尽快消气,原谅父亲了。”
春元殿,予临侧坐在暖炕上,脸上略显疲惫,陆媛亲自沏了一壶香茗,又立到皇上身后,轻轻地给他揉着太阳穴。
予临略带感伤地说:“媛媛,为什么朕的后宫总是风波不断,朕感觉心很累。”
陆媛轻轻地安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性自私,为了达成一己私利难免产生纷争,历朝历代皆是这样,也不单单是我朝如此,皇上不必过于烦忧。”
予临听了,神色略微舒展,问道:“那媛媛也是自私的吗?”
陆媛笑道:“臣妾只是个凡人,自然也有私心,且私心还不小呢?”
“噢?能否说给朕听听?”予临挑眉道。
陆媛莞尔一笑,盈盈道:“臣妾的私心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予临不觉露出笑容,道:“和媛媛说话,总能让朕心情舒畅,媛媛不愧为朕的一朵解语花。”
陆媛笑道:“皇上谬赞,臣妾当不起。”
予临又道:“若是荣妃也能像你这般善解人意,后宫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端了。朕每每原谅她,她却总是挑战朕的忍耐性。”
此刻,陆媛内心极为复杂,她不想给予临增添烦恼,可是也不愿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短暂的心理斗争之后,她走到予临面前,轻轻跪下了。
见陆媛跪下,予临十分不解,问道:“媛媛这是为何?”
陆媛郑重道:“臣妾要为馨儿妹妹申冤!”
予临不觉皱眉道:“怡贵人有何冤屈,你起来说。”
陆媛便将那日小顺子的哥哥小康子的一番话述说了一遍,最后道:“私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