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本来胃口不佳,只胡乱吃了点便丢下筷子,叫过流苏来问道:“本宫有了身孕,为何看着皇上不甚欣喜呢?当初颖嫔怀胎,皇上可是欣喜得很呢?”
流苏低眉道:“娘娘不必多虑,想是如今宫里已有四位公主了,皇上以为娘娘肚子里的也许是公主,便觉得无甚新意吧。”
荣妃思忖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看来本宫这一胎一定要生下一位皇子才行。如此一来,本宫在这后宫中的地位才可稳固了,如今越发连贞妃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等本宫一朝产下皇子,定要杀杀她的锐气。”
流苏在一旁点头附和,服侍着荣妃又喝了一盏桂圆汤,荣妃因着皇上来用早膳起的早了些,觉得有些神思短浅,便到软榻上歪着打盹去了。
过了一两日,荣妃早起觉得身子有些酸软不适,便唤了流苏去太医院请王太医来把平安脉。
流苏去了半天不见人影,荣妃正等得不耐烦,忽见她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神情慌张,身后并无太医身影,便忙起身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王太医呢?”
流苏气喘吁吁道:“奴婢到了太医院,只不见王太医的人,便找人询问,道是王太医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皇上派人责打了二十板子,赶出宫去了。”
荣妃一惊,从榻上站起来,追问道:“可曾打听清楚了是为的什么事?”
流苏摇头道:“奴婢打探了好久,太医院的人都三缄其口,不肯透露半个字。”
荣妃皱起眉心,心中隐隐不安:“皇上前日才说的要嘉奖王太医呢,怎么反倒…难不成是因为本宫的身孕?”
流苏道:“娘娘不要多虑,怀了皇嗣是件喜事,怎么可能责罚太医呢,想必是他因为别个事情得罪了皇上,容奴婢再去细细打探一下吧。”
荣妃点点头,依然忧思难解,只得由流苏去慢慢探听。
流苏还没得着消息,荣妃却发现了一件令她惊惧不安的事情,她的月信来了!原来早起时的腰肢酸软是要来月信的征兆。
望着被殷红的血染红的衣裤,荣妃惊慌失措的抓住流苏的手,道:“不是说女子怀了身孕就不会有月事了吗?本宫为何依然会有月信?”
流苏也心内惊慌,竭力安慰她道:“娘娘切莫慌张,奴婢去太医院另请一位太医来瞧瞧是否是龙胎有恙。”
荣妃一把将她扯住:“不可,如此一来会弄的人尽皆知。你悄悄地让人出去告诉本宫的父亲,让他从民间寻一位名医,悄悄地进宫来给本宫把脉,千万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