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吟月阁的份例,奴才不敢…”
玉嫔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她算什么东西,也配用冰?从今天起,吟月阁的冰都送到我这里来,皇上若是怪罪,我自去领罚就是。”
安公公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道:“皇上爱惜娘娘,自然没有不允的,是奴才昏了头蒙了心,奴才谨遵娘娘的吩咐。”说着,毕恭毕敬地退出去了。
玉嫔心满意足地道:“听雨,把这些冰全都给我用上。”
外头暑气渐盛,绿痕、莲红等几个小丫头放下了湘妃竹细帘,又拨下重重纱帷上金帐钩,通梁而下的雪色纱帷便重重累累舒落了下来,恍若千堆新雪,隔断了外头的辉色阳光。碧秀宫里风轮滚动,凉风习习,十分清凉。
而不远处的吟月阁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了。到了正午,阁上的琉璃红瓦被晒的滚烫,暑气透进来,阁里燥热难耐。
小螺和朱儿在两旁使劲的打着扇子,安翎月依然汗流浃背。
“朱儿,你去内务府瞧瞧,今日的冰为何还没送过来。”安翎月对朱儿道,朱儿疾步走了出去。
她向四下了看了看,又悄悄问小螺道:“菱枝现在在哪里?”
小螺低声道:“奴婢见她在后面殿里歇中觉呢。”
安翎月急忙道:“快帮我松松衣服,闷死我了。”
小螺连忙帮她解开外衣,只见她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绢带,一层层地打开,原本看起来平坦的小腹神奇般的鼓了起来,看着似乎已经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安翎月无限爱怜拂着肚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螺不忍道:“小主,您这是何苦呢,你看玉嫔怀个龙胎恨不得昭告天下,您却得想方设法地瞒着。”
安翎月用无奈的语气道:“皇后不会让我生下孩子的,所以这是保住孩子的唯一方法,等再过上一两个月,孩子成型了,我就去告诉皇上,到那时候木已成舟,皇后也就没有法子了。”
小螺垂泪道:“就是苦了小主了。”
安翎月的眉间颇有隐忧,似湖上烟波缭绕,口气却依旧是淡淡的:“我自小就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出的身份,姨娘母家只是个卖胭脂的,到了这宫里,也是默默无名,后来总算受了些宠幸,如今更是有幸得了这个孩子,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将他生下来,所以现在吃点苦没什么,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母凭子贵,扶摇直上。”
说了一会子话,安翎月依旧让小螺帮她把肚子用绢带束好,并再三叮嘱她在人前千万不要露出一丝马脚。
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