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本色,把持不住也很合理。
可就不能跟人家宁采臣学一学么?
人家不但不受迷惑,保住了性命,甚至还反客为主,最后跟聂小倩过上了没羞没躁的生活。
关键自己苦口婆心的劝导,他却置若罔闻。
无奈事已至此,悔之无用。
王夫人眼下恍若痴呆,跪在王瑞的尸体面前,满面泪痕,只是伸手替他整理着头发衣着。
“相公平素最爱干净,走也得干干净净的走。”
她自言自语,完全不顾周围其他人的目光。
实则此举落在众人眼中,只感觉很是惋惜。
“兄长,兄长!”
恰在这时,门外忽而传来一道呼喊。
紧接着便见一男子,慌慌张张冲将进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吓得后退两步,心情平复下来之后,继而迈步上前,跪地嚎啕大哭。
“兄长……不能啊!痛煞兄弟也!”
那男子捶胸顿足,显得无比悲痛。
与此同时,一伙身着公服的官差,先后涌了进来,并迅速控制住现场,为首之人,是一名面容干练的壮汉,姓蒋,乃本县捕头。
他眉头紧蹙,看上去凶神恶煞。
蒋捕头的身旁,另外还跟着一名老者,此刻在他的示意之下,大踏步来到了王瑞的尸体面前。
“人死不能复生,二位请节哀吧!”
那老者说完,使个眼色,蒋捕头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丫鬟家仆上前,拉开了王夫人与那男子。
老者拿出工具,便开始细细查验起来。
这赫然是一名仵作。
“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蒋捕头眼下面朝众人,朗声发问,声若洪钟。
周围一众家仆,纷纷将目光投向车夫王桂。
“大……大人,是小的最先发现的。”
王桂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你与死者是何关系?什么时候发现他身亡的,与我从实招来,若胆敢隐瞒,绝不轻饶。”
他一声沉喝,王柱立时被吓得跪倒在地。
“大人!小人……小人是王家的车夫,昨日下午,我送我家老爷回别院,老爷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害的……”
王桂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蒋捕头微微颔首,不过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