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便可,其他的倒是无足轻重。
“姐夫,要不跟我走吧!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容身之所?与其白白送死,不如独善其身。”
听到这里,李清神情复杂,满心迟疑。
他沉思了片刻,无奈叹了口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到哪儿去呢?”
“何况我李清读圣贤书,岂能做此等不忠不义之事?正所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倘若事实果真如你所言,皇上是被妖孽蒙蔽,那我等身为臣子,自当清君侧以尽忠,又怎能只顾自己?”
他目光忽而坚毅起来,直直望向了谢端。
“正明,你没有为官为臣,不明白为臣者的内心!我辈之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百死而犹未悔。”
“我知道你有本事,能把我救出去,可你救了我出去又能如何?天下黎民照样受苦受难。”
说到这里,他直接将身上的囚服撕下来一截,摆在地上,咬破食指,并迅速写起血书来。
“朝中老臣,不乏还有刚正为民之人,我之前的奏折,估计石沉大海了,你若真想帮我,我即刻休书一封,恳请你送到我恩师赵准手中。”
谢端听着他的话,内心其实极为敬佩。
在这满是邪气的官场,姐夫就是那为数不多的一抹清气,他的胸怀,自己的的确确比不上。
这样一来,倒显得自己过于狭隘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种境界,不正是自己所要去悟的么?
“恩师赵准,翰林院大学士,府邸在京城宣武街,你一打听便知,务必要亲自把这封信交到他手里,有他出马,相信危难当可迎刃而解。”
李清说完之后,将血书递交到他的手里。
谢端其实有些踌躇,不管怎么说,普渡慈航都是一方大妖,倘若自己碰上了,绝对不可能是对手,他掌控了整个朝廷,这个朝廷还有得救么?
就凭他们几个凡人,也想与大妖对抗?
同时之间,长山县正面临着叛乱,也不知叛军什么时候打过来,他若这个时候走了,万一叛军攻破城池,那姐姐姐夫,岂不是将陷入险境?
“行了,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朝廷没有定我的死罪,谅那奸佞小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大厦将倾,天下将乱,我等既然知道了,现在挽救还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