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影响最深远的典范作品。这两篇赋的创作前后相去十年,但内容相连,一贯而下,实可作完整的一篇来读。诵完整个铺陈华丽的《上林赋》,严老夫子如吃着什么美味后意犹未尽般咂了咂嘴,“此赋的句读及音义你可都记下了?”。
听唐缺称是,严老夫子点点头“恩,‘不务明君臣之义,正诸侯之礼,徒事争于游戏之乐,苑囿之大,欲以奢侈相胜,荒淫相越,此不可以扬名誉,而适足以贬君自损也’学习此赋,需得明了这一节才能真是的懂了”,说话之间,严老夫子已是收书掩卷,今日的功课讲解便到此结束。
“以天下之兴衰寄于一人之好恶,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好华丽冶游的,归根结底这还是体制问题,纵然再华丽的劝谏文字只怕也没什么作用……”,还不等唐缺搬出那句“绝对的权利等于绝对的*”就被严老夫子一句批了回来,“谬论!正因为人君有好奢之欲,所以圣人设言以教之,设百官以佐之谏之,似你这般说来,那朝廷百官之设岂非虚妄?”。
听严老夫子张口圣人,闭口圣人,唐缺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刚刚兴起的一点儿讨论问题的兴趣就此烟消云散,时隔千余年,教育背景,人生观和世界观都不相同,这样的讨论注定了只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结果。偏生这时候的师徒关系远比后世来的僵化,也根本没有预留多少可自由讨论的空间。
“唐成,你能说出这番话来,证明这些日子读书还是用了功的,但读书之余切记不可陷入道家‘遁世无为’之流弊,且不论如今正临圣朝,便是处身于桀纣之世,我辈读书人也当极挺风骨,不负圣人之教,‘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君子之仕,取其义也!’”,严老夫子端起旁边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后,以无比肃穆的态度向唐缺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唐成你需记住,我辈读书人一生所求不过修、齐、治、平四字,修身齐家也就罢了,若真有机缘登上仕宦之途,则切不可碌碌无为,身负如此重任,则士不可不弘毅呀!”。
既然讨论不成,唐成也就不讨论,严老夫子所说,他但只点头答应而已。
讲完正课,唐缺又将昨日所写毛笔字交上给严老夫子批阅,经过这些日子接连不辍的练习,他好歹能中规中矩的写出一些字来,虽然样子依旧丑陋不堪,但好歹能认出写的是啥了。
看完三页毛笔字练习,圈了四个红圈儿,严老夫子收笔后见唐缺并不曾请辞,微微一愣道:“还有什么事?”。
“弟子倒是有些事情想请老师帮忙”,唐缺边顺手拿起茶瓯替严老夫子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