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应募进庄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让毒寡妇帮忙,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正细细品味着唐缺温情的毒寡妇当即便应承了下来,“妾身这些日子正打算到城里看看桐油铺子里的生意,原想着过两天雪化了再走,既然赶上这事儿,那我明日一早就动身去县上”。
说完正事,眼见天色近午,唐缺又与毒寡妇调笑着吃了几盅温酒后就没再多留,由兰姐儿送着出了院子。
送走唐缺,兰姐儿回到厢房边收拾着酒具,边期期道:“夫人,刚才那事儿你实在不该应承”。
“兰草你今天是怎么了?别忘了这可是唐成让办的事儿”,毒寡妇心情正好,话语里就有了调侃,“你这妮子平日里恨不得心都掏出来给他吃了,今个儿怎么说出这样话来”。
兰草现在那儿还有调笑的心思,见夫人还不明白,也就停了手中的活计正色道:“夫人,严老夫子为什么要唐成陪同接待?唐成又为什么这么热心?这次若是赶的好了,唐成可就要离开这儿,他这一走……夫人你不想法儿拦着他也就罢了,怎么反还去帮他?”。
“傻丫头,你这心思我还不明白?”,毒寡妇抱着唐缺刚才用过的靠枕幽幽声道:“可是你只想到了一层,却没想到另一层”。
“另一层?”
“是啊!男人若是想走,又岂是能强留的?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让我办事,我若是直接就推了,他会怎么想?你别看唐成年纪小,却是个心高气傲的,家里穷成那样也不愿在钱财上占我丝毫的便宜。这样的人重的是情份。要是真伤了他的心再想挽回可就难了。”
“再则说,正是为咱们着想,我才想让他早点走出去,傻丫头你想过没有,这个村子实在太小,唐成父母也都住在这儿,要是一直困守在村子里,虽是拘了唐成,其实也拘了咱们自己,一旦他父母知道儿子跟咱们走的这么近……还是走出去好,外面天大地大,兴许事情就能有了变数”,言至此处,毒寡妇一声长叹道:“你从山里到我庄上也有三年了吧,这个憋死人的村子还没呆够?”。
且不说毒寡妇主仆的心思,单说唐缺离了庄子便往家赶,他刚走进自家院子,就见一身老羊皮袄的刘里正正从房屋里出来,后面跟着试图挽留的父母。
“他刘叔,阿成这不回来了?”,跟在男人身后的唐张氏快走几步接过儿子手中的布包,嘴里笑着嗔怪道:“你从学堂里出来后又到那儿去了?害你刘叔等的苦”。
“刘叔难得来一趟,怎么就要走?走,进屋里说话”,唐缺上前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