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也没提这个话茬儿,两人这通酒一直喝了个多时辰才结束。
第二天一大早起身后,唐缺任二老如何劝说都不放手,硬是扛起农具跟着他们一起上了坡,直把路上碰到的村人们稀罕的不得了。
直到唐缺真正干起地里的活儿来,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行了,毕竟有年把时间没碰农活儿了,这不刚没干多久,就觉得全身酸疼的厉害,腰上也跟去年一样跟坠了磨盘似的扯着疼,掌心的肉皮更是磨的通红通红。
饶是如此,唐缺还是咬牙坚持住了,陪父母也好,尽孝心也罢,这样的机会毕竟是越来越少了,等他正式入职之后,只怕就想再干活唐张氏两口子也会为了他的体面考虑不给答应了,如此说来,这也许就是一家三口最后一次在一起劳作了,就算是给自己穿越一年的生活做个结,他也得把这一天好好坚持下来。
再说,唐缺也有刻意的心思在,近几个月以来他的路总体而言走的挺顺,有时候心里也难免冒出些自得的浮躁,而打消这种浮躁的最好手段就是脚下的这片土地,踏踏实实的在这片土地上干活,受累,流汗就是最好的清醒剂,可以提醒自己目前的状态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他必须让自己把去年熬苦三个月明白的道理刻进骨头里:下多少种,收多少苗;流多少汗,吃多少饭!
人生的奥妙或许有很多,但这个最粗浅的道理却是立身乃至有所成就的根本,尤其是像他这种起身于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而言,人生根本就没有捷径可走,尤其是在当下刚刚起步的时候更是如此。
累就累,疼就疼,唐缺怀着珍惜的心情扎扎实实的干了一天活儿,虽然到晚上收工时全身酸疼的跟爬满了蚂蚁似的,但心情却出奇的爽利敞亮,似乎在这一天里他又重新的触摸到了自己的根,找到了日日甘受忙碌苦累的根本动力,而这些日子积攒下的浮躁也随着一天的汗水慢慢淌出了体外。
扛着长把儿锨下山时,唐缺感觉自己的心态在这几个月里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平和。
从地里回到家,唐张氏两口子歇了一会儿后,一个开始烧火,另一个忙着准备做饭,唐缺边洗着手脸,边准备着待会吃饭的时候正式切入主题,说说结婚的事儿。
不一会儿功夫饭就做好了,因知道唐缺累了后不喜欢吃干的,唐张氏特意做了咸面鱼儿,唐缺抱着碗喝了大半儿后,抹抹嘴道:有个事儿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唐张氏满足的看着儿子,“啥事,你说”。
“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唐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