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本人也是有功名出身的,这一任满之后无论如何也会动动,如此考量的话,那如果现在能当上县丞,几乎就是稳把稳的下任县令人选了。
从如今排位第四到主政一方,赵老虎对县丞这个鸡肋位子或许没什么兴趣,但当这个位子直接连接到一把手县令的时候,他要是还不动心,那这几十年官场就算白混了。
张县令的开价确实是回味悠长,赵老虎只怕想不动心都难了!
唐缺想明白这些后,微微一叹道:“姚主簿也是个见识浅的,他若能忍忍的话,下一任县令岂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劳心劳力的斗!”。
“他的年龄不允许了!”,林学正一句就顶了回来,“他比赵老虎大了五岁,跟州城马别驾同年,今年已经五十七喽,等张县令这一任期满,他就是五十九岁,本朝定规是六十致仕,五十九岁想接掌县令?到那时就是州里和道里都同意,报上去后吏部也不会批转的。年龄不饶人哪,所以姚主簿才会这么拼命,他这辈子要想坐上正位的话,要么今年,最迟明年,错过这两年,就是张县令走了也轮不着他”。
这一点后世里也是一样,唐缺自然是一听就明白。
说完姚主簿的事情后,林学正又问了一句道:“听说在县学里你跟南街张家的那个小子关系甚好?”。
“南街张家?你说的是张相文吧?”,唐缺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林学正是县学之,就等于是后世的校长,他要想知道学生的事情真是太容易了。
是他。说说,你俩的交情到底如何?”。
“是还不错”,唐缺点点头,“前些日子他非拉着我到他家桃园结拜了,现在说起来还是结义兄弟”。
“好好好”,闻言,林学正难得的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唐缺的肩膀道:“看来张县令昨天下午真没说错,你唐成跟本朝开国的卢国公一样,是个大大的福星”。
么?”。
“明天晚上我会在三合楼宴请张文生,到时候你跟张相文一起来”,眼瞅着马车已经到了林学正家宅子门口,林学正边掀车帘边笑着补充了一句道:“张文生就是本县总捕,也就是张相文的亲三叔,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林学正说完,吩咐车夫把唐成送回家后,便下车去了。
明白,实在是再明白不过了,剿灭二龙山要赵老虎点头掌总,但真正出死力的还是张文生这操办具体事的。张县令此举分明是要上下交攻,两手齐抓。
眼瞅着林学正已到了宅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