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姚两人为什么没能联手?姚主簿为什么不去拉拢赵老虎?又或者赵老虎为什么要拒绝这种拉拢?唐成尽管想的很多,也力图想的很深却依旧没能找到答案。
其实唐成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在入职县衙这么些日子之后。他已经渐次熟悉并融入了衙门里地环境,而他刚才的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思索就是一种对环境的理解与反思,踏踏实实的做事与这样不断的反思结合起来,就成了一次次的历练,这些历练的成果必将体现在他今后的行为处事上,到底能历练到那一步,从某种程度而言也就决定了他在唐朝公务员地路上到底能走多远,多高。
正在唐成脑子里翻腾不已的时候,赵老虎一行的队伍终于在远处的官道上露了头儿。先是几骑骑马的公差,随后就是长长的步行队伍,队伍两边的是手拿制式单钩矛的征调壮丁,中间则是一串串用绳子拴着的二龙山匪。十人栓一根绳子,沥沥拉拉的十来串山匪把队伍拉地老长,壮丁外侧则是手握腰刀的公差骑着马在前后照应。
随着队伍越走越近,唐成已隐隐能听到顺风传来的哭声,间或还看见一些公差策马靠近队伍后,用手中的刀鞘狠狠敲打着那些走的慢的山匪。
约莫着距离还有二十步时,张县令已迈步迎了上去。“守静,你腿上有伤,怎么好就骑马,也该找辆车才是”,张县令先是笑着嗔怪了一句后,向刚刚下马的赵老虎拱手一礼道:“二龙寨山匪为祸地方久矣,此番赵县尉剿匪功成,本官代合县黎民谢过守静兄了”。
赵老虎名猛,字守静,据说为他取这个字的乃是三十年前的郧溪县学学正。只是赵老虎自己却不喜欢,所以素来也没人这么叫他,以至于唐成今天听了都觉得有些奇怪。
经过中间这个多月的修养,赵老虎地腿已经好的多了,至少淤肿都消了下去,虽然走路还是有些不利索。但至少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异常了。
“县令大人且莫如此。我实在受不起”,赵老虎抢着把张县令扶起后,嘿嘿一笑道:“带着车了,路上一直坐着,也就是前面三五里的地方才换的马,好歹也是个主管武事的县尉,坐着马车算怎么回事儿?”。
他这一说惹得众人都笑,就连一边跟上来的姚主簿也抿了抿嘴。也不知是他心神不宁。还是唐成掩饰太好地缘故,姚主簿竟丝毫没注意到唐成时刻关注着他地眼角余光。
就在刚才。姚主簿分明与那山匪队伍中栓在最前面高个瘦子对了个眼色,虽然这个眼风短的一闪即逝,却依然被有心关注的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