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的老翁,唐成心头一动,笑着道:“宝合楼做席面可以,小吃还真没拿手的,二弟你倒是可以跟掌柜的推荐一下王伯”。
唐成原是觉着王伯这么大年岁了还在街上摆摊子不容易,冬冷夏热的,宝合楼里好歹要舒坦些,再说就他这手艺,宝合楼请了他也不吃亏。
谁知他这边说完,不等张相文说话,那王伯已是笑着摇摇手道:“多谢公子好意,我在这儿挺好,街坊们习惯我了,我也习惯了忙活地时候听他们说说笑笑的,闹腾着有生气儿。要说挣钱,够吃饭再攒下点儿养老的就够了,就是再有多地我也用不了!”,王伯说完,笑了笑后又回去忙活了。
其实自打昨晚张相文从他二叔那里回来后,唐成的心思一多半儿就转移到了桐油生意上,他是穷狠了的人,眼下家里要用钱的地方也多,遇到这么个挣钱地机会,虽然嘴上说的豁达,其实也着紧。
对于急着挣钱的他而言,王伯这番话听来就别有了一番滋味,看着一头白的王伯脸上的安详爽朗笑容,唐成心里竟隐隐有了些欣羡,市井多高士,这王伯即便一个字不识,但这份看淡钱财的豁达却实有高士之风。
但欣羡毕竟只是欣羡,唐成知道自己的情况,就不说他自己,单是要想让家中二老以后能像王伯这样活的惬意,他就得拼命努力。吃完饭,两人又四处闲逛了许久才回到客栈,第二天上午起来地晚,唐成梳洗完正跟张相文一起吃饭地时候,有跑堂的小二哥过来禀说堂少爷昨天吩咐下要送地鱼已经到了。
听那跑堂的小二哥说完,唐缺诧异道:“这么快!”。
“一准儿是赶的夜路”,张相文淅沥呼噜抱着碗喝了两口后,站起身一抹嘴道:“走,看看去!”。
唐成素来吃饭就快,他倒没像张相文那么急,将碗中的粳米粥都喝完之后,这才起身往外面走去。
送桃花瓣来的那两人就是以前张相文在县学时经常好带在身边的长随。张相文说的真没错,此时这两人脸上都有掩饰不住地憔悴之色。分明就是赶了一晚的夜路。
张相文指着马车上装着地大半人高的吕风问道:“大哥,这是你昨天向掌柜吩咐下的?”。
“是”,唐成上了车辕向吕风内看去,只见约莫有近二十尾桃花瓣正在大木桶内游动着,桶面上甚至还放了一些水草。
唐成探手下去捞鱼,刚一碰到,那鱼就泼剌剌搅起一蓬子水花游走了。真是欢实的很。
见状,从车辕上下来的唐成很是高兴,“看这鱼多蹦跳的多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