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注意力却没放在码头上,让他高兴的是,那天晚上带李英纨和兰草来此后留下的印象果然没错,就在距离码头大约六七百米的上游不远处正好有一片平坦宽阔地江滩。
“走,到那边看看”,唐成用马鞭指了指江滩。人已当先牵马而去。
冯海洲被唐成的举动搞糊涂了,大冬天巴巴的往江边跑,说是要看三潭印月,怎么到了地处儿停都没停的又走了?
这片江滩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冯海洲走在上面很不舒服,但让他奇怪的是判司唐成却是不仅没有半点不耐,反倒是脸上满布着微微的笑容。
“唐判司今个儿是怎么了?”。冯海洲心下正嘀咕地时候,便见前面走着的唐成停住了脚步,“海洲。附近的江岸上可还有这样的江滩?”。
“没有”,见唐成望过来,冯海洲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一块儿就是属下管着的,是以知道”。
司田曹就是负责管理金州所有田地的,冯海洲又是负责这一块儿地,他既然说没有那就肯定是没有了。
“嗯”,闻言唐成点了点头,转过身子扬起马鞭道:“这一块儿有多大面积?”。
唐成马鞭所指的便是江滩后面那部分朝向金州城墙的延伸部。
“四百七十多亩吧。恩……是四百七十三亩”。
“噢!这么准”。唐成回过身来笑着道:“海洲你还真是胸有成数啊”。
“大人过奖了,这原是属下份内地职司”。
“好。要是本曹人人都能像你一样,那我就省心多了”,见冯海洲被自己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唐成哈哈一笑,“对了,这片是谁家的产业?”。
“谁家的也不是,这是官地”,冯海洲用马鞭指着道:“大人你别看那边地面平整,其实也跟咱们脚下一样的全是石头,只不过小些罢了,石头过去就是沙子,这样的地别说种稻种麦,豆子都种不活,那儿有人肯
冯海洲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鹅卵石后继续说道:“自从高宗皇帝定都长安以来,如今也是百年了,咱金州大多数田亩多是倒过几手儿的,唯有这片河滩地从来就没卖出去过,这价钱从高祖时候的四贯一亩降到太宗时候三贯,再到前朝两贯,依旧是没人买,不仅没人买,连问都没人问过”。
“闲着倒是怪可惜地”,静听冯海洲说完,唐成精神大振,“走,咱们回去”。
“这就回去?”,冯海洲一愣,“那三潭印月?”。
“该看地都看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