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拿这事去问人,即便要问也该是问他呀!其他的多一个人知道不就得多分一份钱?这样的一份得是多少?他个穷棒子出身怎么会舍得?
更何况既然是已经动了心想要吃损耗,就该是越秘密越好,他冒然问了别人就不怕招人疑?再说他来州衙才几天,这么私密的事情就是想问,又能找谁?
陈亮的这些说法一一浮上心头,老梁对此也是确信无疑,但眼前唐成这一问……
莫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莫非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吃损耗,就是在等着……瞬时之间,诸多念头纷杂而来。老梁眼中唐成玩味的笑容显得如此冰冷,冷冰冰的嘲讽。
“去吧,把那个文卷也送来。要不然账做不平我可没法子具名签章”,唐成站起身来走到呆愣愣的老梁身边,伸手轻推着他的肩膀往出送。“最近天寒风干的就容易上火,这人一上火就容易心躁,心躁之后呢就容易起糊涂心思。该想该做,不该想不该做的念头就都冒出来了。老梁啊。看你岁数也不小了,身子虚地人尤其容易上火,要小心哪!”。
这时节老梁面如死灰,那儿还说得出什么话来?
唐成亲自将老梁送到了外面的公事房,看着他把那本记录历年损耗的文卷拿出来后。笑吟吟地接到手中。
随意的翻了翻后,唐成就把文卷给合上了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敲打着。
“苗实,你把记载今年田亩买卖地文卷拿来我看看”。
接过苗实递来的文卷,唐成特意看了看老梁,刚才还是脸色灰的他如今已是一片雪白。
回到公事房,唐成翻开文卷后其它地都没看,直接提笔抄录了几十宗最近生在金州城里的买卖双方地相关信息。
姓名,住址,一一抄录完毕后。唐成将几本文卷都锁入柜子中后。透过大开的公事房门唤道:“老梁,你进来”。
“这是今年田亩变动的文卷。记录的甚是潦草,老梁啊,今个儿你啥也别干了,就把这文卷再重新誊抄一遍,本司有些事情出去一下,回来之前你不得踏出这间公事房半步”。
说完之后,唐成再不理会老梁,走出了公事房。
“苗实,海洲,老梁有紧急公务在办,此事关系重大,你们看着他点儿,本司没回来之前,不得任其出公事房一步”,唐成脸色沉凝的向二人低声吩咐,“稍后让杂役送个便桶进去,他就是如厕也得在里面解决”。
“大人,都是同僚,这……”。
“是公务重要,还是同僚情分重要?”,唐成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