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脸上的紧张神色也没了。看着唐成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全是依靠和信赖。
“小心酒,洒了!”,唐成伸手把住了兰草手里的酒瓯,“赁房子和买丫头婆子的事儿都办好了?还有,他们准备啥时候出来?”。
“都办好了,那婆子是个天聋地哑,就是年纪大些;两个丫头都是刚从山里出来地。见生人都怕的。话更是少”,兰草放了酒瓯后,用两只手捧着唐成地手,用手指在上面划着圈圈儿,嘴里继续道:“小桃妹妹得等机会,来福说过两天就是月中,马别驾两口子会去城外寺里拜求子观音,这会是个好时候。对了,来福还说要给阿成你磕头。感激你肯收留小桃妹妹”。
“我又不是为他,要他磕什么头?人嘛当然是要见的,但不是现在”。说完,唐成把酒盏放到一边儿,这只手也握住了兰草的手,脸上无比郑重道:“该说的都说了,你这几天就不要再见来福了,记着我早上的话,他们怎么逃咱们帮不了,出来之后。至少十天之内不要去见小桃。走都别往赁下的宅子那边走。这对你对他们都有好处。”
兰草点点头,下了”。
安顿下来再说,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唐成拍了怕兰草地手,“等风声过了之后,这两人也没问题地话,身契、户籍什么的再慢慢想办法吧”。
唐成说到这个,乖巧点头的兰草双眼亮亮的,“对呀,阿成你是判司,也是官儿,能管着全金州的田亩呢……”。
就着火笼热热的吃了半瓯酒,全身都暖和起来的唐成吃过饭后,便自往书房去寻严老夫子,作为一个明经科学子而言,功课里所需的四书他已经习完,五经里《诗经》、《尚书》、《礼记》也已经完成,如今严老夫子正在讲的是《易经》地易理,等这个过去就只剩下一门《春秋》了。
秋》学完,唐成就算是正式出师了,当然,这里所说的出师是指最基础的东西已经掌握,真正具备了自学地基础,至于更进一步的析理辩经那就没个止境了,这不仅需要博采众家所长,更需要与现实生活结合起来增广见闻,而这些东西仅凭一个老师是教不了的。
学习结束时,已经是丑初时分,唐成将严老夫子送回房里,正准备去后院儿安歇时,却听到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叫他,“唐成,你过来”。
叫他的就是自打进家门之后就从没上过一堂课的阎先生,此时,他正站在对面的房中,透过打开的窗户向唐成招手。^
唐成到了对面地房中,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酒味儿,火笼一个,烫酒一壶,胡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