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虎边吃边接着道:“这个案子牵扯地人虽然多。但牵扯进来最高地也只不过就是个录事参军。放在金州是大事。但到了长安可就啥也不算了。陛下想必也是因为金州紧邻房州。是以才看得如此仔细。没想到啊。孙使君竟然因此机缘撞了大运。那件案子陛下想必是看过也就忘了。倒是把他这个人给记住了!我约莫着怕是当今皇帝自己性子有些软。是以对那些硬手段地官员评价就高。记得也牢”。
言至此处。赵老虎放下手中地酒盏。下金口许之为能员。就凭这两个字儿。比吏部五次卓异考功还要金贵!这两个字是啥?就是提拔地由头儿。按你说地他又搭上了上官昭容。有了由头儿又有了新靠山。咱们这位大人也才四十多岁吧。前途不可限量啊!”。
赵老虎这番话直让唐成跟听故事一样。搏成了。没想到孙使君居然真地上达天听了。一件金州州衙地弊案。推动地是他。干地最起劲儿地是靳御史。谁能想到最后得益最多地却是老孙。
连赵老虎这么精明地人都以为孙使君只是撞上了大运。唐成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老孙刻意为之地结果。
于至坏地结果中寻求最大地利益。对于唐成而言。已经是落架凤凰地孙使君玩儿出地这一手儿。简直就是个活生生地案例。混衙门地人谁敢保证自己不会倒霉?死中求活。这简直就是绝招!
一边呷着烫酒,一边将整个事情再次回想一遍,唐成对于孙使君当日的反应度之快,决断之后的行事之果决,益有了新的认识。
随后两人又说了一些郧溪县衙里的事儿,对于唐成的问话,赵老虎笑着道:“我跟张县令有什么好争的?人哪,眼光要放得长远才成,他今年才三十出头,我多大了!即便一时争赢了又如何?结下这么个死仇,以后的日子就难过喽!年前搭帮着你,我在桐油生意上也赚了一笔,还指着致仕之后好生享用,放心吧,你舅舅我老是老了,但人可没糊涂”。
“四舅才多大年纪,就说这话?那廉颇年过七十还能统军作战的,你这那儿跟那儿啊”,唐成笑着给赵老虎添酒。他能有这么个想法,唐成地心思也就算彻底放下来了,孙使君一走,上面靠不住之后要想借力就只能从下边儿来,这郧溪县于他而言就是个根据地,这个根据地要是再乱了,那可真就是十三不靠了。
在赵老虎这里唐成也没说太多地话,很多话也无需多说,两人如今既是亲戚,又有了些忘年交的意思,更有利益纠葛在里边儿,但凡他需要帮忙地时候,赵老虎肯定是靠得住的。有些话在至亲的人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