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日日见客,偏生李英纨脸上没有半点疲色,反倒是满脸红光地就没断过笑容。
哎!前些年孤寒了那么久,被人视为毒寡妇避瘟疫一般的躲了那么久,而今妻凭夫荣,李英纨实是很享受这样的红火,以及那些女宾在她面前的殷勤小意
就连唐张氏两口子也没闲着,知道他二位在,来唐家的人谁不要来见个礼,说几句吉祥话儿?穿着簇新的衣裳坐在中堂,看着这么多以前正眼都不敢瞧地体面人给自己行礼,唐张氏两口子从开始的拘谨到随后的自然,整个心路历程实无法以笔墨形容。
一个人承载起一个家庭的希望,承载起家人的尊严与荣辱,单就这一点来说,唐成也必须确保自己不能出什么问题,否则,这个刚刚有所起色的家庭必将再次的,甚或是永久的沉沦下去。
上元节三天,帝京长安是金吾不禁,皇城大开,天子携皇后及文武百官登宫城城楼观灯与万民同庆,而长安之外的各地官衙则是放假三日,同沐皇恩。
随着正月十七早晨上衙地钟声悠悠响起,金州府衙正式迎来了新地一年,也就是在这一天,孙使君遍历衙内各曹进行了一个简短的告别之后,出金州南城门往春州而去。
也就在这一天,孙使君最后一次行使了自己地权利,将关押了两月出头的冯海洲从狱中放出。当日靳御史终究还是还是卖了他的面子,加之冯海洲本人的弊案程度极轻,是以在呈文的奏本与文卷中,他的名字都没有位列其中。
与有唐成援引的冯海洲相比,那些涉此弊案的其他人就惨的多了,也是在正月十七的同一天,他们被正式押解往道城,毕竟这是一桩惊动了圣听并御笔亲批过的案子,他们的最终结局如何,已远远出了金州府衙所能处断的范围,只能等新任观察使到任以后,再看他的意思了。
正月十七的当晚,司田曹原定的开衙聚会临时变成了冯海洲的压惊宴,酒宴之中,冯海洲对唐成自然是感激涕零,便是其他那些刀笔目睹在如此惊动圣听的案子里,唐成依然把冯海洲给保了下来,也是心中各自有感。
在衙门里干了这么多年,能遇着这么样一个有担当,又愿意为属下担当的上官,着实是不容易呀!
一时之间,唐成在众属下心中的地位又高了一层,经过年前的那些收心举动及冯海洲这件事情之后,新一年的司田曹可谓是无比团结。
看到眼前这一幕,唐成心里也舒松了不少,孙使君今天虽然走了,但在他走前的这些日子里,自己总算是坚实的稳固了后方基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