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东西怎么好待客,更别说唐成等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的,一时借都接借不到,那媳妇儿真是为难的没法子了。
听完这话,唐成看看身穿着破旧衣裳殷勤招呼他们的男主人,看看他那未老先衰的长相及柴耙子似的手,心里实觉心酸,一则是油然想起了穿越之初自己一家人的艰难生活,另一方面也觉惭愧,虽然他上任的时间短,但他如今毕竟是名正言顺的龙门县令,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看着治下百姓日子过的如此凄惶,他也好受不了。
“去,把我们带来的咸肉脯给灶房送去”,吩咐完后,唐成把那忙出忙进却又不知道该忙些什么的男主人叫了过来,随口攀谈起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来,种地多少,收成如何,地力如何,用的什么农具,种的什么作物等等,桩桩件件问的十分仔细。
唐成自己是种过地的,对此并不陌生,问也能问到点子上,原本拘束坐在唐成对面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男主人一提及庄稼活儿时顿时整个人都活泛起来。
及至唐成听到他们的每年所要缴纳的税赋额度后,脸色微微一变,正在说话的男庄户没注意到异常,不过却没逃过郑凌意的眼睛。
待那庄户汉子稍后起身到了灶间时,郑凌意轻声问道:“怎么了?”。
“此地瘠薄,但租庸调三项赋税倒比金州还高”,唐成黑着脸沉声道:“我算了算,三项合总下来,这税赋都快接近十税四了,近乎是户部规定的两倍”。
“每五税二,这的确是高,妾身记得先太宗皇帝贞观中曾下过十二税一的诏旨”。
“此去贞观已经数十年,那是老黄历了。每五税一已是不轻,龙门县竟然还翻了一倍,,难怪生在承平年月的百姓连咸盐都吃不起”,沉吟了一会儿后唐成嘿然一声道:“是了,龙门县总人口中唐人及奚人几乎是各占一半,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这肯定是把奚人的那份税赋给加到这些人身上了。”
“嗯”,郑凌意闻言点了点头,“户部是按人头核算地方税赋,夫君料想的极有可能”。
“昏聩!还好龙门县地广人稀,百姓们多受些苦多开些荒总还有饭吃,这要是换在中原一些人口密集的州县,遇上灾年不知要饿死多少人了”,说话之间唐成的手指急促的在膝盖上叩击不停,“归根结底还是奚人的问题,这些人不仅目无法纪,简直就成了毒瘤蛀虫”。
“是啊,这下来一看才知道,龙门县中奚人的问题竟比咱们预想的还要严重”。
奚人的问题迫切要解决,否则此前设想的一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