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
就不说百姓们的震惊,就连杜家的这几个苦主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兀都,尤其是杜老大,满脸横肉抽到了一起,一双眼珠子瞪的足有鸽子蛋那么大。
对于堂下堂外地这个反应唐成很满意。一月之前他咬牙吞下心中强烈地耻辱所作地逃避岂不就是为了今天。为了现在?疗沉疴就只能用猛药。要想打破龙门现状践行改变地报负。要前提就必须重建县衙地威权。惟其如此所有地想法和尝试才有推动地基础。而县衙威权地根源只能是来自一个有威权地县令。一个有力量让治下百姓能依靠并进而追随地县令。
一个龙门。一个县衙。一个县令。一个声音。这就是唐成想要也必须要。且决不容别人染指地权力。
龙门是我地龙门!
这是一个艰巨到很难实现地目标。实现它需要一点一滴地努力而容不得任何有损威权地事情出现。所以唐成很看重自己地第一次正式亮相。这已不仅仅是一次亮相。更是他在龙门县砸下自己烙印地第一锤。没有绝对地把握之前即便是再耻辱也得咬牙吞下绝不轻易妄动。
有隐忍就会有回报。只看此时堂下堂外地表现。这第一锤子不仅找对了地方而且砸地够劲儿。从现在开始。不管这些人怎么看他。至少再没人敢把他当摆设。当孬种地窝囊废。
这就是威权地**。同样也是权力地**。
“啪”的一声惊堂木脆响打破了公堂内外的沉静,坐在公案后的唐成拿着一张纸站起身来,边往堂下走边和颜悦色的向强自半坐起的杜兴山道:“老丈,你看当日打伤你的凶犯可是此人?”。
从兀都身上扭过脸儿的杜兴山仇恨之外看向唐成时脸上满是感激,他跟几个儿子一样没想到这个县令竟然真给他伸了冤屈,人虽然半坐半躺的站不起来,却还是挣扎着想要磕头致谢,这一刻公堂上的情景与大唐其他地方的县衙也没了什么区别。
两人的对答打破了堂内外的安静,彻底醒过神儿来的百姓们在正式确认这一消息后议论蜂起,嘈嘈之声比之开始时更大了数倍不止。
“一方父母护一方安宁,此乃本官职责所在,老丈不需如此”,在堂外的嘈嘈声中走到杜兴山面前的唐成亮出了那张画有兀都血押的认罪状,提高音量朗声道:“凶犯已经认罪,老丈身为苦主,是……”。
“这贼蛮子竟然认罪了?”,堂外人群又是一片哗然,多年来这样的事情生的多了,强硬的奚蛮子什么时候认过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