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未免让欢会扫兴不少。
“五十”,这最后一杖的计数是堂外一起喊出来的,随之而来的便是众人自内心的欢呼。
一脸冷峻端坐于公案后的唐成丝毫不为这欢呼声所动,见公差将晕死的兀都拖进类似后世站笼的长枷固定好后,伸手一抓四支鲜红的刑令撒了下去。
“打!”。
杜老大的身子被按下去,乌油鞭子**时带起的尖锐风声随即在公堂里响了起来,饶是这货皮糙肉厚的咬牙没出一丝惨叫,二十鞭子下来依旧抽的他背脊间一片稀烂,额头处汗盖如雨,因是牙咬的太狠把嘴都咬破了,就这还是施刑公差手下留情的结果。
杜老大多一句嘴的结果是多挨了十鞭子,他这露一小脸的成本着实是有些高!随后杜家另外三个兄弟依次被按倒施刑,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听到这清脆却又单调的鞭声,堂外的欢呼声早已消失不闻,就是在这清脆单调的鞭声里,公堂的威严,唐成与县衙的威权开始无形的滋长。
至此,唐成完成了他作为龙门县令的第一次正式亮相,而在开始时堪称闹剧的评头论足之后,这些听堂的龙门百姓才算真正认识了他们的新县令。
四个人五十鞭,换了两个公差才打完。当杜老四的最后一鞭抽完时,长呼出一口气的人群不约而同的又将目光集中到了公案后的唐成身上,按照惯例,但凡是有这么多人听堂的问案,县令在审结之后必定是要说一番话以期教化之功的。
自今天早晨出现,唐成除了在面对杜兴山时有几个和煦的笑脸外,其余时间皆是一副沉稳冷峻的模样,此时也不例外,刑责完毕,目光在堂下堂外扫视了一圈后,便听惊堂木一声脆响,“退堂!”。
以前的县令想说却没百姓愿听,现在百姓们想听的时候了,唐成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如同他升堂问案的过程一样,退堂也是同样的干净利索。
目睹唐成从堂内左壁的小门走了之后,百姓们拥着兀都的刑枷向衙门外走去,所谓当街示众就是放在衙门外的街边儿上任来往路人观看,如此既为惩戒凶犯,也是对其他人的警醒,其效果与后世曾一度流行的公审公判大会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意犹未尽的百姓们聚在衙门外的街上看兀都时少不得要说闲话,而这回所有闲话的话题都集中在新县令身上,间或有骇然的行人来时,兴奋的百姓们少不得还要给他们舌灿莲花的讲解一番刚才升堂的精彩。
兴奋是兴奋,但兴奋之余人们也不免会很自然的想到一个问题:这兀都被抓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