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与安静结合一处正好构成了龙门县衙地新风貌。此前几十年里都没出现过地新气象。虽然县尊大人上任地时间并不长。但这个一度只是个摆设地衙门终于真真正正地有了几分衙门该有地样子。
扎扎实实熬了四天时间。钱三疤总算初步完成了公差招募地事情。捧着由专配差房地刑名刀笔拟好地文报。他仔仔细细地将之读了一遍。其间说不得有些不认识地字要仔细问清楚记牢了。唐县尊不比前面那些官儿们好混。最是个对公事认真地。憋着劲儿要干好总捕差事地钱三疤可不愿在这小事情上丢了脸面。
磕巴巴地看完文报。钱三疤长吐出一口气。这份文报9T是按着唐县尊在东院定下地规矩写成地。通篇没有一句老案牍们提笔就爱来地顺手官话。一字一句都合着“有事说事”地新规矩。等稍后呈报完县尊大人点头之后。招募工作可就算正式结束了。想想这几天过地日子。钱三疤还真是累惨了。
舒心的吐完一口长气后,他没耽搁的拿着文报就向唐成设在公堂后的公事房走去。
“三疤来了,坐!”,自打那天叫了三疤之后,唐成就惯用了这个称呼,钱三疤对此不仅不在意,心里反倒是热乎乎的,做公差的谁没个浑号,但就连老上司贾录事在内,除了他之外县尊大人可还这么叫过谁的浑号?
上任以来素以沉稳冷峻示人的县令大人独对他如此和煦,钱三疤虽然只念过四年,脑子里却也油然翻出那么句“士为知己死”的老古话来。
见礼毕,钱三疤将手中的文报呈于唐成面前后,拿捏着手上的动作提袍轻身的板着腰脊坐了下去,眼前的县尊大人虽依旧是一幅沉稳模样,但钱三疤还是明显感受到了他眉宇间隐隐蕴含的焦躁之意。
“唐大人有什么烦心事?”,钱三疤心里寻思着,只不过县尊大人既然没说,他也不好多问。
“公差招募的事情办完了?好!”,唐成翻开文报,扫了扫上面写着的拟招募人名单后就将之放到了一边儿,“这些都是你以后要用的人,合不合用由你说了算,本官只有一条,将来这些人中谁出了问题,你这一手将他们招募进来的人也跑不了责任”。
县衙里一下子招进这么多人,这该是多大件事,没想到这样大的事情县尊居然委给了他全权,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让钱三疤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直到唐成叫了他一声后,钱三疤才回过神儿来答应道:“属下的确还有另外一件事,听贾头儿说大人正要征集徭役给天成军修训练场地,属下因就想着能请大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