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可是一百多颗脑袋,拢总后摊开摆起来都能占半个场院了,能干出这等事的人会是个善茬子?县衙门换上了这样的县尊老爷,那下来的人面生又有些古怪也就不足为奇了。一朝天子还一朝臣,新县令整的动静那么大,总不得有点新气象?
想到这里,邹里正嘴里虽还在催促李农尽快收拾,心底却在转着别样的心思,换了个能挺起腰板的县令固然是好,但他这里正的差事……这可是实打实的肥缺……还是那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县令把县衙收拾干净后就该琢磨他们这些下边的里正了吧,这里正的位子还能不能坐的住,悬哪!
纷纷乱乱想了许多,到李农收拾好东西能动身时,邹里正也拿定了主意——得尽快去县城一趟探探底细,要是新县令是个好钱的,那该送就送,该塞就塞;这要是新县令是个一心求前程要功绩的,那也就没了别的想头尽心办差就是,总之不能丢了这里正的好位子。
换上最好地一身衣裳。肩挎老婆子抹着泪炕出地纯白面硬饼子干粮。懵懵懂懂、惊惊惶惶地李农爬上邹里正找来地一头大青骡上了路。
这一路上看到地旱情让李农心里愈地沉重了。原来不仅仅是他们村子附近。这么大地地方都遭了大旱。“阎王爷要大收人了”。嘴里小声地念叨着这句。李农再不忍心去看两边旱裂了嘴地田土。
唯一让李农放松了些心情甚至有些不安地是同行公差地态度——这个公差对他地态度太好了。好到李农总错觉着他到底还是不是公差地地步了。吃公门饭地人怎么可能对他这种庄户人这么好?不仅说话总是和颜悦色没半点儿嫌他慢。就连一路上地投宿吃食也没让他花半文钱。且都还是吃地好地!这不。都赶了一天多地路了。他包袱里带着地纯白面饼子还一口都没少。
官府里地人来找他。还管吃食歇处不用他费一颗粮食花一文钱。
那么多讲古地。谁说过这样地好事?别说讲。就是想T
一起走道儿多些之后。渐渐跟公差有些熟稔起来地李农也曾问过这事儿。公差只说这是唐大人亲自交代下地。你们都是县尊大人地客人。不能有半点怠慢!
李农这才知道“请”他的这位县老爷是跟国朝一个姓儿,见公差说到县令唐老爷时两眼放光的样子,他自然而然的顺势又问起了县老爷的事情,恰好这个公差是听过唐成第一次升堂并经历了随后动乱平乱的,这下子可了不得了,因着他这一问,话匣子打开的公差直说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把个老实巴交的李农听的是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