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没细说什么的摆了摆手,“些少微薄之物何足挂齿,先生太客气了”。
见唐成不说,以杨缴的聪明也就没再追着问,扭过头来看着身前的梯田道:“明府行事果然是出人意表,这梯田修起来也不过就是花些钱粮多雇些人手罢了,倒是能想到这等匪夷所思的对坡地改良之法实属难得,此法一出受益的不仅是龙门县,若得户部推行天下必将惠及万千百姓。农耕之事乃国之根本,只此一桩唐明府已是有大功于朝廷及天下”。
“朝廷的事自有朝廷里的大人们操心,对我来说,只要龙门县能受益就够了”。
“噢!”,听见这话,杨缴扭过头来又看了唐成一眼。这时代的读书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管真当官儿之后能不能做的到,但至少在心理上还是习惯以有功天下为施政最高目标的,在一个进士出身的县令口中听到这样只扫门前雪的话实在少见,更别说唐成还这么年轻,正该是心怀远大的时候。
见杨缴如此,唐成回看了他一眼后有意无意道:“心怀高远是不错,但万丈高楼总得实实在在从第一层盖起,于其花费太多心思凭空想象登上高楼后的畅然美景,倒不如低下头安心从第一层开始盖楼,等干的累了再抬头时也许人就已经站在高楼顶上了”
听唐成说完,杨缴沉默着静静想了一会儿后展颜笑道:“说得好,此言某定不会忘”。
杨缴身为贬官逐臣,又岂会没有重回长安皇城之思?只不过像这种事情要没有合适契机推动的话就是想的再多也没用,但要想找到合适的契机,在远力已不可借的情况下就得踏踏实实从身边去做去找。
杨缴的才智及办事能力都不差,但相应的心思也太活,加之他过往任职太子宾客的经历,虽然前面答应了愿到县衙效力,但这种答应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为求自保的圆滑敷衍谁都拿不准,唐成刚才那番话正是针对这一情况而。
你想重回长安皇城,好,那眼下还走不了的时候就在龙门好好干,这边干好之后,也许不用你再多想就已经达到目标了。至于自己能在这件事情上给他做些什么,唐成相信以杨缴的聪明根本就不会问,当然即便他真问了唐成也不会说,至少不会在现在就说。
至于他相不相信自己这个小县令能有那等通天的手段,唐成现在绝不会刻意的去解释什么,一切都要看杨缴的眼力心胸,要是连这个都成问题的话,那他还有多少值得看重的价值?
含而不露的结束这个话题之后,杨缴手指着梯田道:“明府在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