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郑七不解的是这些人的身份,这说的却不是他们的司业,只看这些胡人一口溜溜儿地唐音及提到市面上货物时随口拈来的报价,任谁也知道他们必定是游走四方地商贾,郑七琢磨不透的是这些人究竟是那族出身。
郑七跟着姑爷到龙门也有些时日了,不拘是蛮子奚还是契丹,甚至就连更北边地室韦人和人都见过,也都能认得出来,原因也简单,北边这些个不同部族的人不管是在式还是着装上都有着极其明显地差异,有些在初见的唐人看来还是份外古怪可笑的,看过之后一准儿忘不了。
但眼前这些人却是日怪地很。虽然一看就能知道他们是胡人。却又不是郑七知道地任何一族。然则更怪地是偏偏在他们地相貌着装上却又能找到已知各部族地影子。
来地时间虽然算不上长。但这边一些特殊地风俗郑七还是知道地。如就是看着胡人地式穿着再古怪可笑也绝不能随意在脸上表露出来。这些视此为侮辱地胡人性子暴地很。每一遇着这样地情况往往就是拔出随身带着弯刀冲上来跟你干。不管谁赢谁输最终到衙门后有此行为地唐人都别想占着理儿。类似地禁忌还包括若非他们主动介绍。最好不要随意探问其部族出身。
问也不好问。这些人自己又不说。如此以来郑七心中地疑惑就憋了好几天。直到今个儿才问出来。
隔空虚拱着手跟那几个胡人商贾道别罢地来福听见这问话。拉着郑七地胳膊快步下了台阶。“小着点儿声。这些胡人比娘们还麻烦。没准儿一句话不对就招惹了他们地忌讳。尤其是咱们宴请地这一拨更是娘们儿中地娘们”。
“咦。小福哥你还是个怕女人地”。宿酒加新醉。经风一吹彻底晕菜地郑小七一脸傻笑地挥着手豪气干云道:“娘们儿就是那回事儿。闹地狠了你上前两巴掌顿时就老老实实了。她们就服气这个。怕个球啊!说。这些娘们儿到底是啥人?”。
来福闻言“嗤”地一笑。“刚才那个歌女叫啥来着。人还没往你怀里坐。看把你吓地腰都弯不了了。连荤腥儿都没沾过地小鸡子充什么大头鹰”。
一听这话,满嘴酒气的郑小七张牙舞爪的就要咧咧什么,来福见状当即就后悔了,跟这小醉鸡儿说什么女人斗什么嘴,还嫌他不起酒疯?
来福一把按住郑小七的胳膊,另一只手就揽上了他的肩膀,把个身子正一蹦一蹦的郑小七紧紧按住了,“好我的七兄弟,
迹花丛尘根不倒还不成?哥哥我服你,服你的很”。
“这就对了”,脆弱的自尊心终于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