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却是唐人,而那些在山坡上忙忙碌碌的人也少了很多,但让他更感吃惊的却是这里军帐林立,沿途所见器物几乎都打着边军的烙印。
正在阿史德支一脸惊疑不定的时候,唐成的话语传了过来,“阿史德领队没看错,这些在山坡上忙活的都是天成军士,到明年这个时候,两万多天成军家属就将从关中迁居此地”。
听到这话,阿史德已经是说不出什么来了,恰在这时便听车厢外一阵叩门声响,打开车门就见到一个身穿轻便皮甲的中年将佐,“唐明府怎么有时间到这儿来了?不过这倒是正好,省了我往县衙跑一趟”,那将佐一点都没客气,嘴里说着人就已经钻上马车贴着唐成坐了。
“这位是天成军
尉江大人,江大人,这位乃是北地行商中赫赫有名的领队”。
如果说阿史德支对于唐成这样地地方官还可以不怎么在意的话,那他对边军将领的态度可就截然不同了,身为行商就是往来各地贸易,对于干他们这一行的人而言,边军镇守的关隘就是他们的财路所系。
阿史德支的见礼很客气,但他换回地却是一张冷脸。
“九姓胡?”,江都尉根本就没掩饰自己的鄙夷之意,就这他还算顾忌了唐面子,总算把个“杂”字儿给省掉了。
彼时大唐内6地区倒是开放,自太宗皇帝颁布“兼爱如一”诏令地几十年来唐胡通婚实属正常,但在这北方边地却是截然另一番景象,不管是奚人、契丹人还是室韦、,其整个部族社会的构成都是以血缘为纽带,血缘也是决定部族内人与人之间亲疏远近的最重要衡量标尺。由此就演化出一个特定的习俗各部族忌与外族通婚。
这个习俗在面唐人的时候还好,毕竟他们的王迎娶的就是唐朝公主,而且唐朝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衡量都比他们强地多了,这样的通婚还不算玷污先祖们传承下的纯正血统。舍此之外的一切通婚都是遭人鄙夷的,就算别人不说,就是自家族人那一关都过不去。
唐成最初了解到这些的候,先想到的便是流行在大唐内6地区的门第观念,说起来二实在相似地很,其实这些东西现在有,一千三百年后依然存在,譬如后世里新疆的维族人就依然保留着不与汉人通婚的习俗,至少在总体上来说是如此。
在这样的景下,九姓杂胡在的处境就变地无比尴尬了,几乎任何一个民族的人都看不起他们,这些人就像流浪地吉普赛人或是在欧洲大6上流浪了一千多年的犹太人,走到哪儿都遭人鄙视,他们没有草场,没有固定地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