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能够成为世人认知中的天脉者,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但事实上,仅凭一篇少年庆国说,他还远远够不上天脉者的门槛。
至于说范闲会通过新报知道他是穿越的事情,他就更不怕了。
他可是当朝太子,范闲只是司南伯范建的一个私生子。
他就算明摆着走到范闲面前说自己是穿越者,范闲又能如何?
天下人又怎么可能相信范闲的胡言乱语?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他渐渐掌握自身武力之后所衍生出的自信。
如今这大殿之内,他若是想,除了庆帝之外,无一人可活。
当他有绝对的力量可以轻易决定对方生死的时候,对方的言论和目光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
这时,曹人忧面带忧色,略作整理衣冠之后,便沉声道:“臣闻太子所办新报盛况,夙兴夜寐,寝食难安,一言之下,京都百姓尽皆闻风而动,如此权柄,臣闻所未闻,太子掌握新报,便相当于掌握了一国喉舌,稍有所动,便是举国震动,如此举措,岂非包藏祸心,陷陛下于不义之地?”
闻言,满朝百官骤然动容。
此话,着实太狠。
包藏祸心?什么祸心?这曹人忧虽然没说,但无非便是造反二字。
他疯了不成?
弹劾太子造反?
这可是绝对的死仇!
今日之后,这京都虽大,又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龙椅之上,庆帝面无表情,眸中却隐有几分冷意浮现。
他自然清楚新报的影响力,但弹劾太子谋反,完全是无稽之谈。
此哗众取宠之辈,他心中已经生出了几分杀意。
只是此人摆明了是二皇子的门下,李承泽是疯了不成,让他如此口无遮拦?
还是说,其中另有内情?
庆帝是个聪明人,所以想法总是一层套一层。
日后,牛栏街刺杀,明明是二皇子谋划,却因为其光明正大的邀请范闲赴约,反而摆脱了嫌疑,栽赃到了太子的身上。
利用的便是所谓聪明人的想法。
今日,曹人忧如此举动,也确实得子二皇子授意。
换的,便是后半生的衣食无忧。
因为他出身和年龄问题,五品礼部员外郎基本已经到了仕途的顶点。
以一身仕途换个后半生的衣食无忧,何乐而不为?
庆帝眸光掠过曹人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