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郑重严肃的时候,尤其是那股森冷的神色,让他丝毫不怀疑大义灭亲四个字的分量。
他面色惨白,慌不迭的跪下。
“孩儿知错了,父亲还请息怒。”
见郭保坤的模样,郭攸之神情缓和了不少,他将郭保坤搀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当今陛下与过去,乃是历史上记载的所有皇帝都不同,跟陛下对着干,便是所谓的大宗师也要死无葬身之地,何况你我?
位高权重,却没有真正的力量加身,又有何用?”
说着,他神情沉重了几分。
“你可知,短短月余时间,清查整个京都的人口田亩,征收如此庞大的赋税,京都还能够维持如今的安定,需要耗费多大的心力和人手吗?
陛下虽然还未正式登基,可手下的能人才干之人却不在少数。
我们郭家能够安安稳稳的跟随新君迁都,已经是难得之事。
你日后便懂了。”
郭保坤低着头,默然不言,礼部尚书之子,曾经他能够凭借着这个身份横行霸市,可如今,却是惶惶不可终日。
他总觉着,这个国家,乃至整个天下都会迎来一场大变。
浩浩汤汤,仅仅只是窥见一丝迹象,便已经是天翻地覆。
……
李承乾一行并非直往北方而上,而是先行绕道江南路,再过江北路,经由东山路,越过沧州路,横穿太原路,最终淌过雾渡河,行往南京城。
历经数月,曾经加上禁军约莫五万余人的队伍已经扩张到了超过二十万人。
简单会见了一面五路总督,走到哪,政策便也推行到哪。
有着监察院四处打前站,倒也并非耗费什么时间。
主要是论细致也比不上京都就是了。
但在各方势力的努力下,新政推行的倒也还算顺畅。
这多数来的十五万人,自然便是各地名望财富顶尖的那一批人。
其中多为世家勋贵,对待地方,总还是比京都松散些的。
当然主要还是时间较紧。
后续的自然还会一一完善。
而庆国不算才打下的北齐疆土,也就只有七路地界。
去除这五路之外,便只剩下了京都路和西梁路。
前者自不必多说,后者则是以地广人稀闻名。
毗邻西胡,主要是大皇子率领的征西大营坐镇,倒也没什么世家勋贵。
可以说,李承乾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