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立马翻寻了起来,很快就在枕头底下找到了。
打开一看,黄小发每个月有三百来块钱的工资进账,但基本上刚发下来,就立马取走了。
在大庆厂工作两年,存折里居然一毛都不剩。
我蹙眉道:“这人有什么需要大笔花钱的地方吗?或者说癖好?”
大妈微微摇头:“没有吧。坐牢前他还嫖个娼,喝个酒什么的。可从牢里出来后,因为他是提前释放人员,监狱那边会定期调查他的情况,他不敢再胡整了,这两年特别本分,听房东说,就是厂里家里两点一线。”
这就奇怪了……
当下的工薪阶层,一家三口的月末支出也就两百来块钱出头,何况他单身一人?
又没什么大笔支出的需要,那钱都花到哪儿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只好先回去。
隔天一早,我就重新提审了郑晓娥。
说是审问,其实没这权力,只是叫到警局门口问了一句——“街坊领居都说,黄小发根本不拿你当人看,天天打你,这日子你怎么过的下去?你本身也有工作,又不怕跟他离了就没饭吃。”
郑晓娥好像很意外我突然关注他俩的婚姻,眼神复杂道:“李警官,你还是年纪太小了,没成家,不知道这家里没个男人是什么滋味。黄小发确实不是个东西,但跟他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就更受外人欺负了。”
我皱眉道:“只是因为这个吗?就没其他把柄在他手上?”
把柄二字,似乎刺激到了她,当即不满道:“我女儿的死,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李警官,你能不能好好办案,别扯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如果不相干,我就不问了。
但她不肯说,我也不能强逼。
转而问道:“你身边有没有某个人,在大概四年前,突然失踪了?”
郑晓娥脸色大变:“没、没有啊……”
“可是……”
“对不起李警官,我小儿子还等饭吃呢!我真的没时间跟你扯东扯西。”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有古怪……
我也不着急,径自去了大庆厂找袁旺财。
这家伙运气好,那个被他骚扰的女厂工撤诉了。
但他还是私下赔了人家好多钱才了事,此刻正无精打采的坐在门卫亭里抽闷烟。
一看见我,就像耗子见了猫,惊慌道:“你又想干嘛?看我年纪大好欺负是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