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滚蛋!”
“你……”
看赵大锤不像说假话,赵不试几乎已经磨没了的脸皮再也挂不住了。
愤愤起身,指着赵大锤:“任你权倾天下,老子今后也不再登你这个小人的门。从今往后,老子就是要饭,也特么跑到隔壁街去要。”
“这……”
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物件,犯不着发那么大脾气吧?
看着急赤白脸离去的赵不试,金弄玉劝道:“仨瓜俩枣的事儿,主子您何必为难他呢?”
赵大锤悻悻地一撇嘴:“这人呀,就不能惯着。等惯出来毛病了,想改就难了。把咱们家不值钱的吃食拉两车,给他们送过去。”
“您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白白地惹人生气,何必呢?”
金弄玉宠溺地过来吧唧了一口,跟疼儿子似的瞅了瞅,又用丝绢擦了擦口红印,免得留下罪证。
“这人呀,就不能惯着。升米恩斗米仇,养出来臭毛病就不好了。等着吧!”
等什么呢?
等赵不试回到村子,等赵不试骂赵大锤是个“苟富贵,必相忘”的小人。
没骂他八辈祖宗,大家好歹也是一个祖宗,骂起来不合适。
还是他夫人明事理,见丈夫指天骂地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宽慰道:“富不踩穷家,穷不登富门。知道了谁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不来往也就是了,没必要为外人生气。”
内人如此明事理,确实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置气。
虽然对赵大锤的举动感到奇怪和生气,可这年还是要过的。
看着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的土地庙,赵不试不禁悲从心来。
没了赵大锤的扶持,还能带领梅家村脱贫致富吗?
想我赵不试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又有脚踏实地做起的态度,为什么连给妻子儿子一个温暖的家都做不到呢?
“有你的地方,才算是家。只要相公您在身边,哪有什么冷的地方。”
“哎!都怪我没用,大过年的连一件新衣服都不能给你置办。”
赵不试揽过夫人,摩挲着她的手:“你看你这手,都操劳成什么样了?以前,你的手多光滑呀!还有身上……”
“去,你个不正经的东西,一说就不着调!”于氏一把打掉某人的大猪蹄子,“孩子看着呢,你就不能等晚上吗?”
“现在不行吗?”赵不试嘻嘻笑道,似乎全然忘记了不愉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