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妇人惊了:“啥玩意儿就十文?你咋不去抢啊?”
我就是随手一扔的事儿,你就要罚我十文钱,还要没收作案工具。
作案工具就是我,你把我没收了得了?
没一个妇人都是彪悍的。
也许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没那么彪,但生活的磨砺、儿女的牵绊,已经让她们不再是那个温婉的小女人,变成了可以随时撒泼的泼妇了。
那妇人抄起扫帚,作一妇当关万夫莫开势,坚决捍卫自己的十文钱:“要钱没有,你要是想趁机占俺的便宜,俺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这时候,石鼓婆娘就派上了用场:“胡咧咧啥呢?就你那腰比水桶粗,个头没有俩水桶高,俺男人会看上你?掏钱!”
女人对女人,没毛病!
那女人衡量了一下对方的颜值,呃,还有石鼓的武力值,觉得自己全面处于劣势,开始嚎啕大哭:“好你个天杀的石鼓,这是刚抱上粗腿就翻脸不认人了啊!论辈分,我可是你祖奶奶啊!”
“别扯那些!我这叫,叫秉公罚款,谁都不能少,谁也不能例外!”
看吃瓜群众越来越多,石鼓趁机立起了规矩:“从今天起,谁也不能再随地乱扔垃圾了。还有那些不讲究的汉子、娘们儿,都把你们的裤腰带系紧了。
一个汉子,当街拎着家伙就撒开了,臊不臊得慌?特别是有些娘们儿,也不知道背背人?咋的,想汉子了?
打今儿个起,乱扔垃圾罚款两文,拒不悔改者罚款十文。随地大小便者直接罚款十文,还得自己清理干净。违者,没收工具,交由,交由书院翁大人处置。”
石鼓倒是想说交给赵皇爷处置,考虑到皇爷那么大个官儿,不太可能有时间处理这样的小事儿,就代表翁德馨把这个活儿给揽下来了。
翁德馨不干了:“皇爷,我这书院的事儿还没整明白,兼管民事恐力有不逮啊?”
“搂草打兔子,顺带手的事儿。你把这些学生家长整服帖了,熊孩子也好教了不是?”
赵大锤才不管是谁管这个破事儿呢,只要不是我管就行。
那谁谁不是说过,偷得浮生半日闲,能躲一天是一天嘛!
走喽!
赵大锤可以偷懒,翁德馨不能,石鼓更不能。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这可都是小钱钱,合理合法的小钱钱,赚得心里踏实,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呃,好像骂的人更多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