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或许并不是一条河流,而是一段凹凸不平的山脉,所以很好的解释了每一段时间内都会有一个人出来逆转这段误入歧途的时光,或自己或别人,我们无可奈何地拯救着重建着别人。
我不会忘记这一场火灾带给我的一切,当我看见它从家里的阳台边上放肆地喷吐着火舌时,我的眼睛好像是窗户上的雨珠一样空洞又迷茫。
我的脑海被迫接受着类似“可怜的孩子,人没了家也没了”的观念,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言最为直接的是再也没有人叫我回家吃饭了。
我是在火灾的前一年认识的玲尔,那天我不愿意去上学,拖着像是压路机一样的步子来到教室旁边的体育馆里,这里的二楼很好的有一个凹下去的看台,以便有活动时给大人物们摆桌子放资料,平时就是我最为喜爱的地方,我可以在这里躺下枕着双肘看着我的天花板,准确来说是来回纵横的钢筋,我致力于要找到一根不那么合群的钢筋,使群体的美感通通消失的一根钢筋。
“你在干什么?”
突然好像楼下那些嬉闹的孩子的声音都停下来了,我说不上来讨厌也说不上来喜欢,但是毕竟它们是我在这里的玩伴,突然消失让我感到很不舒适。
声音的来源兀自地横在我的脑袋上,我看见的是同春天青草一样轻轻摇曳的笑容,我不想理她,继续进行着我最有意义的活动。
她好像并不太懂我是不想理她,于是伸出一双细细的同河流边大人们拍打过洒过皂角后一样白皙的手臂对我的眼神进行了提醒。
“干嘛?”
“你在干嘛呢?”
我不想和眼前这个无聊的声音进行再多的交流,谁知道的是,她突然盘起了双腿坐在我的旁边,我的鼻子里涌进一股温暖却又平淡的味道,说不上来甜美却又让人很平静。
“你看,那根钢筋好奇怪哦?”
像被电流击中一般,我抽出脑下的双手摇晃着旁边的女孩。
“哪?哪?”
“咯咯咯,这不就是吗?”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这只白皙透亮的手臂,以至于我暂时放过了穿出耳朵的像穿针的线一样可爱的轻笑。我收回停留在手臂上的目光顺着看过去,是一根奇怪的钢筋,像是在格子衣服上画过一条长长的黑线一样极度不自然,原来是因为枕着双手眼界受限的缘故,我竟一直没有发现它。
“你是谁?”我收起了无聊的印象带着好奇的目光像机枪一样射击着旁边坐着的少女。
她脸像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