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开始储蓄存钱,存到如今积蓄虽然不多,也足够应付一些平日里的突发情况。
过年时候她也有一些压岁钱,虽然大头都是被妈妈收走,但是零星一点小钱还是留给了她,她也都悉数存下,加之寒暑假她都会抽空写写短篇文章寄到小城里的文学杂志社,也刊登过几篇,如此一来也获有一些微薄的稿费。
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妈妈手上,爸爸每月的工资也都是第一时间上交,所以方若从来没找爸爸要过钱,每当她必须要开口向家里要钱的时候也只能找妈妈。
这么多年方若也总结出来了一个经验,趁着妈妈心情好的时候找她要钱一般都是顺顺利利,她给了钱以后顶多象征性地说一两句叮嘱的话,倘若碰上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听说要钱她的脸色就变了,还骂骂咧咧地说很多闲话,方若每次听了以后都是苦不堪言,尽管她要的只是非常小的数目。
碰上学校里的大型活动,比如暑假有夏令营旅游活动,方若是从来没报过名的,因为这需要交一笔不小的费用,而她想都不用想,妈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她都能想象到妈妈知道以后会怎么回复她,一定是皱着眉声音尖锐地说着“出去旅游就是浪费钱,家里没那个条件,想着出去玩还不如在家里多做点事”。
每次胥卓远都央求她一起报名同去,她都回答说对夏令营不感兴趣,并且自己也没有时间,其实她心里同样十分想去,几天的时间也是有的,可是她知道家里不会同意,她也不敢奢望跟他一样,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天生就乖巧懂事的人,懂事的人,不过是被生活折磨得包裹起了自己原有的锋芒,然后日益变得圆滑和麻木,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适应环境,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如果可以,方若也想做一个既任性又有脾气的小女生,像别的同学一样,总是被爸妈捧在手心里。只是如今的她早已经习惯了看人脸色,熟悉了处事不惊,内心也变得越来越冷漠。
她一直在孤岛里漂泊,周围是万里河山但没有自己的归栖之处。
所以这样的人,心里是狭小闭塞的,方若的心小到只能容得下胥卓远,再多放一个人都没有空间,她固执又坚定,把他当成自己生命里唯一的岸礁。
方若带着弟弟在商场里玩了一会后,回到家中看到爸妈都是面色凝重,俨然一副心里有事的模样,大伯也不在家里,看来是已经回去了。
想到大伯饭没吃饭就回去了,方若心觉奇怪,她关切地上前问妈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