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教不严,出了纰漏,罚俸半年,其余人杖责十大板。”
“是。”女使应下。
众位嫔妃看了出虎头蛇尾的戏,意兴阑珊地起身往外走。
楚芷虞带着人经过的时候,突然脚下一顿,她弯腰,一双含情瑰丽的眸子望着女使。
女使未曾料到,她赶忙避讳的垂首,恭敬万分。
“娘娘有何吩咐。”
楚芷虞笑得温柔,声音甜软,“吩咐谈不上,只是这位姑姑,你的帕子掉出来了。”
女使呼吸一窒,她余光瞥见自己膝边的手帕,手微微颤抖的伸出去。
“奴婢失礼,多谢娘娘提醒。”
“哎~”
纯色翘头履从裙摆下探出,慢条斯理地踩住那方缠在一起分不清正反的手帕。
那只脚的主人笑得如沐春风,看着柔弱可欺,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翠英,你丢的帕子,是该正着捡起呢,还是反着捡起呢?”
其余嫔妃顿足,好奇的观望过来。
翠英的额头又浮现出冷汗。
“这、这……”
前方已跨出脚的容妃回过头来,“知你心中不满,也不必难为人,那宫女你想拿去怎么出气都成,便是叫人乱棍打死扔出宫也是使得。”
本就命运未卜的小宫女腿下一软,吓得面如白纸。
翠英感激的叩首,“楚妃娘娘若是责怪,奴婢自愿领罚杖责十大板。”
何贵人:“楚妃何必咄咄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翠英还未回答本宫的问题呢。”
“这帕子,你打算拎哪个角捡起来呢?”
翠英支支吾吾,“奴、奴婢……”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见到女使支支吾吾,就是不敢捡起那帕子,也意识到有问题了。
柳妃眼神一沉,“太医。”
“臣在。”
太医小心地捏起那帕子,观察嗅闻片刻后面目一肃,“娘娘,这帕子上面沾染了水仙花的汁液。”
翠英压根没想到会峰回路转,在悬崖边上一脚踏空。
“什么水仙花的汁液,奴婢不清楚,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婢啊!一定是黄鹂,是她!她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所以不知什么时候对奴婢的帕子动了手脚!”
黄鹂终于鼓起一回勇气,“连柳妃娘娘都赞您心细如发,不说您从不让奴婢近身,帕子这种贴身之物,您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