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院士的机会了?”
郑雄说:“是的。老省长要我赶到东湖宾馆,就是告知这件事,经过他的努力,考古专业好不容易才增加一个院士名额。”
安静马上插进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你爸爸都等到胡须白了,你可要像以往那样努力为他争取哟!”
郑雄说:“都是一家人,这话还用得着说吗?”
曾小安将收起来的酒杯重新拿出来,满满地斟上两杯,一杯递给郑雄,一杯留给自己:“你说的这事,可是爸爸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我代表全家人敬你一杯!”
曾小安只顾喝酒,一直在埋头吃饭的楚楚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安静赶紧抱着他,问了几遍为什么,楚楚才说,今天下午老师在课堂上批评不正之风都刮到院士身上了,有些人根本不够院士水平,是靠走后门拉关系弄上去的。如果外公为了当院士,也去拉关系,走后门,到时候他在全班同学面前都会抬不起头来。
曾小安笑着亲了楚楚一下:“这件事好办,为了证明未来的曾本之院士为人正直,从不搞歪门邪道,从今天晚上起,我和楚楚一起睡儿童房,让郑雄会长单独睡,免得别人说曾本之先生为了能评上院士,天天让自己的女儿吹枕边风。”
见楚楚笑了,曾小安扭转头来告诉郑雄:“我说话可是算数的。从今晚起你睡你的大床,我和楚楚一起睡。等到哪天你将爸爸的院士证书拿回家,我再将枕头搬回去。”
安静急了,她知道这评院士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事,夫妻俩为了这事闹分居算哪门子事。她要曾本之说句话,不许曾小安这样做。曾本之心里在暗暗冷笑,嘴里却不做声。反而是郑雄在劝安静,说这样也好,给自己多加点压力,事情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晚饭后,曾本之一头扎进书房,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呆呆地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幅曾侯乙尊盘的黑白照片。十点三十分左右,他听到安静和曾小安在客厅里小声争吵,并伴有互相拉扯的动静。曾本之心里很清楚,一定是安静拦着不让曾小安去儿童房里陪楚楚睡。闹了好一阵儿,最终还是曾小安胜利了,曾本之听见有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往儿童房去了。到了十一点,郑雄像往常一样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门,提醒他该休息了。曾本之明白郑雄的意思,吃晚饭之前,郑雄就请他明天上午到省博物馆看看,老省长想在那里当面与他说说话。隔着门他不清不楚地回答说,明天上午不管有没有人请,自己都会去省博物馆。
家里的人都睡了,只有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