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什么人都无法取代的么?
这让他的胃里像是吞下了一块冰块一样沉重起来,伽尔发现,他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一千年那么简单,简直就像一个无知的孩子仰望巨人一样,这让伽尔清楚地看见自己心里的不甘和……毫无疑义的嫉妒。
这一晚上伽尔连续神游,卡洛斯叫了他两声都没听见,直到他的肩膀上被“变种”小番茄砸了一下,才一激灵回过神来。
“呃……嗯?你说什么?”伽尔猝然抬头,目光撞进卡洛斯的眼睛,几乎是立刻,他就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你怎么了?”卡洛斯奇怪地问。
“不,没什么,”伽尔飞快地说,“大概今天有点累了。”
卡洛斯愣了愣,有些诧异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伽尔这才发现,他一直认为的无论是人品、还是别的方面都很安全的卡洛斯,其实有一双格外锐利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他几乎有种快要被看穿的错觉。
好在卡洛斯没打算深究,片刻就转移了注意力,叫大家各自去休息。
卡洛斯虽然嘴上说得轻松,这一天晚上却一宿都没睡好,总觉得床上有另一个人的气味似的,他借着床头蘑菇灯柔和的光,仰面躺在床上,从被子里抽出了自己的一条手臂,袖子撸上去以后,在小臂稍微靠近手肘的地方,有一个已经浅淡了好多的疤。
他记得那是一个牙印。
不知道是不是看那个牙印看得时间太长,他一闭上眼就做起了梦。
依然是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圣殿的花园还没有现在修整得那么豪华,园丁的水平很有限,哥哥查克正和一个老人说着什么,对方用那只温暖却枯瘦的手掌轻轻地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
而他的目光却落到了远处的一个孩子身上。
卡洛斯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到阿尔多时对方的模样——他那么瘦小,几乎就像个三四岁的幼儿似的,宽大的学徒袍子里露出一截细瘦伶仃的手腕,皮肤像是牛奶一样,仿佛在阳光下闪着光。
就像……像什么?词汇量贫乏的幼年小色狼怎么也没想出来,脚步却忍不住挪了过去,结果他发现那个孩子居然在哭。
梦里,卡洛斯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情不自禁地傻乎乎地站在他面前。
嘿,白痴,说点什么!他在心里这样鄙视着自己,却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嘿,你在这干什么?”他听到自己稚嫩的声音拿腔拿调地说,忍不住一阵挫败——那种好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