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画风自成一体——他睁大眼睛,看着他先是用比在纸上涂了两下,好像适应笔触一样,随后行云流水似的勾勒出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画里的人非常复古,穿着一件只有在古装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衣服,有着现代人已经不再欣赏的圆润的肩膀,少妇模样。
学生看着这个长发的男人画完后,一丝不苟地修饰着女人宽大的裙子下面影影绰绰的身体,可是越修改,作画人的表情就越难看,眉头皱得越紧。
学生于是忍不住插嘴说:“她很美,是你认识的人么?”
卡洛斯顿了顿,耸耸肩,应了一声:“是我妻子。”
“哦……”学生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看起来失望极了,好半天才强打精神地说,“为什么不画正面人像呢?侧影也不错。”
“我只会这个。”
他只是想试试看,对那个被他拉出来当借口的女人,自己还记得多少……却发现连她的长相都想不起了,乃至于只是一个背影,看起来都有说不出的违和。
卡洛斯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追求者而言,他自己当年和阿尔多比起来实在是太蹩脚了——怪不得困难重重,喜欢的人总也泡不到。
他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自己就妥协了,以至于一个借口也让他想了一整个晚上,力求用最自然的语气和态度说出来……希望最后没有露陷。
还是让他死心吧。
自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么?卡洛斯看着画像上陌生的女人,眼神在慢慢变冷——是啊,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都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不过……卡洛斯自嘲地笑了一下——“作为一个弗拉瑞特,一辈子只忠于一个人”,真像个笑话……也是,她就算死到临头,也只是“史密斯夫人”。
他往后退了几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随后不甚满意地把笔塞进了学生手里:“那张废纸送你了,不喜欢就扔了吧。”
“喂,但是……”
卡洛斯摆摆手,打算离开,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性/功能障碍的老头子,行将就木,乃至于对这种狗血的艳遇也兴趣缺缺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地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微妙的震颤,这使得卡洛斯立刻明白,阿尔多布下的法阵被触动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美术学生这句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人一把抓住,这个看起来也没有强壮到哪去的男人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到一边,推了他一个趔趄。